。
童秋水哪裏見過這個,一路下來臉頰紅的透透的,讓身為新郎的萬翔看到,不僅失笑,還打趣他說不知道究竟誰成親。
新郎新娘自然是主角,在新房裏,傅秀娥已經換下了大紅的喜服,換上了一襲飄逸大方的輕巧合宜的長袍,這粉紅色的長袍將她美豔的容顏映襯的更多出了幾分妖嬈。
席潤羽靠著梳妝台,看她自己將頭發上的發針,簪子什麼的拿了下來,然後又梳了個婦人的髻別好簪子,不由嘖嘖稱奇,這位新嫁娘還真是瀟灑,不等著新郎揭蓋頭,自己先揭了。
“秀娥姐,這還真要去前邊?”席潤羽擺弄著被她摘下來的紅色花穗,她這個穿越過來的人倒是能夠做出這麼大膽的事,但生活在這麼個封建保守時代的傅秀娥竟然也敢這麼大膽的要去前邊招呼客人,連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了。
傅秀娥將最後一綹頭發用發針別好,站起身回頭朝她一笑,說:“去,怎麼不去,我本來就是鳴翠樓的老板娘,在外麵拋頭露麵慣了,也不怕被人說,這樣的場麵,萬翔一個人頂不住,他不喝酒。”
席潤羽手指勾弄著花穗的動作停了下來,笑了笑,這就是相愛的人會做出的事吧,舍不得愛人受一點點的委屈,吃一點點的苦。
“你就不擔心你那個小童?”傅秀娥已經走出去兩步,突然回頭擠眉弄眼的對席潤羽說。
席潤羽有些哭笑不得,還說她習慣了拋頭露麵,分明還是有些緊張吧,她放下手上的花穗,往她那走過去。
扶住傅秀娥,她才萬分真誠的說:“今天你們成親,被你叫了這麼久的妹子,我怎麼可能不陪著你。”
傅秀娥隻覺得眼角發熱,拍了拍席潤羽,聲音低下來說:“好妹子,我成親,你就是我的娘家人。”
席潤羽沒有說什麼,隻是更緊的攥住她的手,她又何嚐不是自己的親人呢?或許他們認識是因為她幫著她要回了鳴翠樓的所有權,她算得上她的恩人,但誰又能說這份由恩情到友情的感情不是親情呢。
“走吧,別讓萬大哥等久了。”
“還叫萬大哥,叫姐夫!”某人嬌嗔道。
兩個人已經走出了新房,梳妝台隻餘下鳳冠及喜服上的花穗靜靜的躺在上麵。
萬翔雖說在鹿紋村沒有親人了,但他從小就是被鄉親們的飯養大,如今他成親,席開了大約五十桌,鄉裏無論大人孩子都來祝賀。
席潤羽陪著傅秀娥出來的時候,萬翔和童秋水大約已經走了十幾桌的樣子。萬翔那略顯陽剛味的臉上還帶著沉穩的笑容,而童秋水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幫著萬翔擋了幾杯酒,他的臉已經可以和關公媲美了,而之所以還能頑強的跟在萬翔身邊,大約就是靠他頑強的意誌力了。
“看來你不必為萬大哥擔心了,倒是我,得想想呆會該怎麼帶他回去。”席潤羽真有點想仰天長嘯的感覺,她都叮囑過他不準喝酒,現在倒好,正牌新郎沒倒,他可是快倒了。
“反正你的禮也送到了,我也不留你吃飯了。看你擔心的樣子,改天我在鳴翠樓單獨請你們,你帶他回去吧。”傅秀娥也看到了童秋水那炯炯有神的樣子,臉上不由得帶出一抹揶揄的笑。
席潤羽也不在乎她的揶揄,拉著她走到萬翔他們那兒,將她交給萬翔,又伸手拉過已經開始東倒西歪的童秋水就走。
“哎呀!童哥哥,你都喝了麗紅的酒,怎麼可以不喝我的。”一個女聲不依不饒的追著童秋水而來。
席潤羽回頭看去,發現是個穿著藍色碎花的少女,這女孩有一張紅色的臉膛,模樣倒是算得上清秀,看著就是幹慣了農活的姑娘,他們身上還帶著樸實憨厚直白的特點。
“小姑娘,他已經喝醉了,不能喝你的酒了。”席潤羽帶著溫和的笑,對那少女說道。
少女打量了席潤羽一遍,那打量的眼神很直接,很單純,沒有惡意。
“你是童哥哥的娘子嗎?”少女怯怯地開口問道。
席潤羽轉頭看看被扶在自己臂彎裏的童秋水,他現在隻怕已經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麼了,但卻還是在開懷的笑著,笑的很開心,很單純。
“嗯!”她並沒有說謊哦,雖然他們現在算是同居關係,但有實無名勉強也算夫妻了,她毫不害羞的點頭給予肯定答案。
少女低了頭,半晌,才抬頭,臉上是憨厚的沒有心機的笑容,說道:“姐姐,你很漂亮,和童哥哥很配。我回去了。”
說完,少女轉過身大步跑回了她吃飯的那張桌,席潤羽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看少女那急匆匆的樣子,她想她是不是打碎了一顆情竇初開的少女芳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終於開了一篇現代文,不過是現代女尊文《成全》,這是個愛與成全的故事,至於好不好看,就請各位朋友親自去看看吧。
☆、皇室風雲(19)
夏季午後的樹林裏偶有涼風拂過,將那惱人的燥意吹散,不時有覓食的喜鵲在地上蹦來跳去。
席潤羽背著童秋水走在林蔭道上,腳步雖然輕快,還是驚起鳥雀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