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秀娥就坐到了床上。
席潤羽趕緊陪著笑臉的轉過來,站起身走到床邊,她拉住傅秀娥的手柔聲說道:“秀娥姐,詔書的事我都和你說了,你今天能來我真的很高興,隻是我希望這場婚禮簡單點就好,不要連累你們。”株連九族,這樣的事哪個人不怕,莫說是朋友,隻怕遇到生死大事,就連親人都會躲的遠遠的,而這位性格豪爽的大姐不但人來了,還將酒樓的夥計都帶到了這裏,對於她來說這份情誼比天還高。
傅秀娥原本緊繃著的臉也有了鬆動,她拍了拍她的手,說道:“說那些就太見外了,我不愛聽。”
席潤羽伸手摸了下自己頭發上別著的鳳凰發簪,皺了鼻子對傅秀娥說:“秀娥姐,你就別難為我了,戴那麼多東西,穿那一身,你想累死我啊,我戴這個發簪就好了。”
傅秀娥被她那表情逗笑了,將她的手拉下來,不無感歎地說:“行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人家的媳婦了,是大人了啊。總算不用我為你的終身大事操心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似的那麼拚命了,往後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席潤羽依然笑著點了點頭,她很慶幸有這樣一位既像朋友,又像姐姐的姐妹。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問我最不喜歡的季節,大概就是冬天,因為我的房間很冷,呼出口氣都能看到,而且我很光榮的又感冒了,現在還沒有痊愈,所以,才會直到今天才來更新。
☆、皇室風雲(24)
席潤羽從沒想過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竟然還有機會站在一個真實的皇宮裏,她不是沒見過皇宮,但那都是在博物館裏,哪有正在進行的皇宮宮殿來的讓人震撼,而她麵前還有一個活生生的帝王,即便這帝王是位麵容姣好的女皇。
她站在大殿上,殿上除了鳳輕曲外,正位龍椅上正坐著女皇陛下。這女皇看著有幾分眼熟,她再往旁邊看了幾眼,有些了然的笑了,原來,女皇之所以給了她眼熟的感覺源自於鳳輕曲。
這女皇竟與鳳輕曲有五分相似,與那位她正宗的兄弟倒隻有兩分相似,如此的巧合讓席潤羽不由得想到了許多關於皇宮的野史稗聞。
“席愛卿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了嗎?”龍椅上慵懶坐著的女子此時帶笑的問道,絲毫沒有任何身為帝王的威儀可言。
席潤羽收斂心神,微微傾身一揖,“小民哪裏有什麼有趣的事,不過是沒想到薛大人竟然是身負重任的禦史,幸好我沒有真的下手殺他。”她直起腰來,緩緩笑道。
女皇拍了下龍椅的椅把,爽朗一笑,誇讚道:“薛平舉這家夥還真沒說錯,你果然是個奇女子,竟是不比藺樊那位女將軍差。”
誇讚完,女皇笑容一收,轉了個話題,問道:“聽鳳卿說,童秋水已經是你的男人了?而且你還不顧我下的詔書,和他成了親?”
席潤羽沒因為她的誇讚而飄飄然,自然也沒有因為她類似於質問的話而嚇到。
“陛下,我和秋水早就兩情相悅,成親是早晚的事,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陛下若將民女的夫婿還給民女,那麼小民一定向天下百姓陳說陛下的英明神武。”她跪下,語氣誠懇的對上座的女皇懇求道。
三天的時間並不算長,她和秋水成親之後,她們就開始研究翡翠吊墜,以期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回家的路,但不知是沒找對方法,還是那吊墜根本沒什麼效力,竟是再沒有任何動靜,反而讓他們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也正在他們打算悄悄離開的時候,鳳輕曲竟然帶人將他們抓了起來。
那位宣王也不知道在哪裏知道了他們被抓的消息,竟是悄悄來了大牢,和她說了一些她無法理解的話,他那意味悠長的眼神,讓她不安,她不知道他究竟打了什麼樣的主意。
而之後事情的發展更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秋水被送進了皇宮,而最大的功臣不是鳳輕曲,卻是宣王。
這一係列的改變真的讓她摸不著頭緒,進宮之前,她唯一惦念的就是秋水,她也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打算,可惜完全沒用上。
女皇沉著臉,垂著眼睛,聲音沒了輕鬆,反而有發怒的前兆,“席潤羽,你的膽子太大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腦袋至今還留在脖子上是為什麼?”她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陰沉,冰冷。
席潤羽看著她的臉,她的表情或許冷酷陰沉,但卻並沒有殺意,她聳了下肩膀,說道:“陛下是位英明君主,殺了我不如留著我更有好處。”直到前一刻她在邁入這宮殿前,見到了那位她已經偷偷送走的薛平舉的時候,她才稍稍有了些了悟,或許一切都是被人設計好的。
女皇轉怒為笑,拍了拍手,挑起了一個拇指,“不愧是平遠縣的第一女捕頭,高誌靜家裏藏著的秘密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他的夫人白竹心是其一,他的私生女胥眉是其二,這兩人或許都得到了他藏起來的部分秘密,卻不是完整的。而你,承辦了高誌靜死亡案件的女捕頭,與這兩人都有過接觸,而且在她們離開前都見過你。朕猜完整的秘密你是該知道的吧?若是拿這份秘密換你的男人,覺得如何?”她伸出手指勾了勾,等席潤羽走到她近前,才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