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他就該想辦法喂。
童秋水在豆豆離開自己的視線後,才恢複了點神誌,那個是豆豆,而豆豆是夢裏那個女人的女兒,那女人似乎並不擔心女兒在他們這裏有什麼不妥。
豆豆用自己的小胳膊將小娃娃抱了起來,很小心的放在童秋水懷裏,呃,當然,童秋水也很費力的坐了起來,他覺得身子很沉,很重,腰酸背痛,好像跋涉了很長的旅途似的。
當豆豆把孩子放在他懷裏的時候,他甚至有點驚奇於懷裏的娃娃會這麼小,又這麼有活力,可以哭的那麼大聲。
當席潤羽衝進屋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昏暗的油燈下,童秋水慈祥而溫暖的臉正麵對著那個小小的繈褓。
她手裏的鏟子掉到地上,她甚至都沒有察覺。
“秋水!”她的聲音有些低啞,甚至已經不複往昔的清亮。
童秋水似乎有所察覺,抬起頭往地上看去,發現席潤羽正滿眼淚水的看著他。
“潤羽!”他也喊了一聲,而那喊聲甚至沒有孩子的哭聲嘹亮。
要說起來,其實他們也不過就是一天沒有見麵,而這一天當中甚至讓他們嚐到了人生中那些生離死別。
看到他身下那一大片血的時候,席潤羽甚至有種衝動,就此了斷生命,追著他而去,在這個世間除了他,還有誰能陪她到老的呢。
不過,幸好她沒有那麼做,也沒有放棄希望。
席潤羽抱住她的夫,她的子,還有小小的豆豆,他們久久,久久地沒有說話,而隻用肢體來表達自己對彼此的渴望。
直到感性時間過去,那小小娃再次以著自己洪亮的嗓門宣布自己餓了的時候,大家才鬆開手。
不過,在如何喂小娃娃這件事上倒是難住了童秋水,在他們那個世界裏,男人負責生育,女人負責哺乳,可是,在這裏呢,是否也能行得通?
而豆豆則在一旁逗著小娃娃笑,剛睜開眼的小娃娃有一雙漆黑如點墨似的眼,不時舔一舔嘴唇的小舌頭粉紅的誘人。
“小娃娃他,他和我是不是一樣的?”過了半天,童秋水才想起來要問這件事情,他並不是和他們那裏的女人生的孩子,那麼是否在寶寶的身體上也會有些不同呢?
席潤羽正摟著夫婿看著豆豆逗著小娃娃,突然被童秋水問了這麼一句,她有點心虛,當時那樣的情況,她根本也沒有仔細看自家的娃。
“我不知道,沒看清。”她囁嚅的說道,等著他數落,但她預想的數落並沒來。
“豆豆,把弟弟抱過來。”童秋水歎了口氣,也不怪她,他已經知道她為了他而費了多少心思,他雖然昏迷著,但也能夠感覺到她那深入骨髓的痛苦。
豆豆應著,顛顛的抱著小娃娃過來了。
童秋水倒也不避諱,當著豆豆的麵,將繈褓打開,在看到小娃娃的小肉芽上沒有代表貞潔的軟膜時,終於放下了心。
席潤羽倒是開始好奇了,看了一下自家兒子很正常後,就開始打探軍情。
“我們那裏的男子都有那個軟囊的,一是為了表示貞潔,二就是預示著可以孕育子嗣。我在夢裏聽豆豆媽媽說,你們那裏都是女子生育,所以,我想小娃娃應該和你們那裏的男子一樣了。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童秋水倚著席潤羽喃喃地說著。
而席潤羽卻有些愣住了,不免又想起豆豆的童言童語,“媽媽說將來我老公會長的很好看哦!”她看了一眼豆豆,又看了一眼童秋水和寶寶,心中有一種感覺在蠢蠢欲動著。
作者有話要說: 嗬嗬,終於又來更新啦。
☆、歸去來辭(8)(完結章)
時光荏苒,轉眼又是一年春紅柳綠時,童秋水生下個男孩後,他們隻說是席潤羽生下的孩兒,倒也沒人懷疑。
豆豆在用自己的血救了童秋水的第二日便如來時那般突然消失了。
因為知道了童秋水夢裏的事,席潤羽也不覺得奇怪,兩個人隻把那小小娃照顧的好好。
此時,小娃也已經是一歲多的頑童,在父母的引導下,已經會走路說話,樣貌更是比之父母有過之而無不及。
席潤羽心知在這樣的世道裏,無論男女隻要長得太好終究是要惹出諸多麻煩的,所以就打算從小教孩子些武術,這樣他長大了總是可以自保。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那些來他們家裏學習識字的村裏小孩看到了席潤羽在教自家小娃娃習武,他們便也吵著要學,無奈何,席潤羽夫妻倆除了要教孩子們學寫字外,卻又加了一項,算是幫孩子們強身健體。
說不上,在這一群娃娃裏,竟真的有慧根深厚之人,席潤羽剛剛說了一遍那些武術的初級知識,他便能觸類旁通,可惜,這孩子太多小聰明,學了一點,便自覺已經會了許多,和一班小友炫耀起自己的武功來。
自然是愛出頭的人,麻煩事也就多起來。那天,他和自己爹爹去集市賣一些稻穀,肉蛋,遇到一夥兒地痞無賴,小孩子仗著自己有兩下子,便和那些無賴廝打起來,那些無賴也是果然不行,竟被打的連滾帶爬的跑走,口中揚言回去找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