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臉上一直漾著幸福的笑,方晴見了還一直追問個不停,賣了關子沒告訴她,因為她想讓她家的呆子第一個分享這個令人激動的好消息。

奔波勞累了一天的蕭子矜有些疲倦地窩在沙發裏睡著了,一覺醒來才發現,已經是夜間九點多了,可是紀逸卻還是沒見人影,這家夥去做什麼了?都這麼久了,還不來!抱怨過後隨即湧起一股不安,以前發生的事情再次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一遍一遍地撥著他的電話,“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快接電話呀!蕭子矜的心亂了一團,宇文,宇文可能知道。

“宇文,你有沒有人派人跟著他?”

“蕭總,他說有一件很秘密的事情要做,不讓我跟了。”

“什麼?沒有跟?”蕭子矜握電話的手劇烈地抖了起來。“出事了,他肯定出事了!”

“蕭總,蕭總……”宇文也聽出了她的失控,馬上調轉車頭開往公司。“子矜,你別急,他可能是有事耽擱了,不會有事的。”一邊安慰她,一邊加大了油門風馳電掣般地往公司趕。

“兩小時前,他說馬上就到公司,可這麼久了,還沒到。我剛打他手機,一直沒人接。”沉默了一會兒,蕭子矜的聲音幽幽地傳過來。

“子矜,你別急,我馬上就到公司了,我保證,一定會找到他的。”宇文也覺得事情不妙,掛了電話,馬上給方晴打電話:“馬上去公司,子矜現在情緒很不好。”雖說在常人麵前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但在私底下,這三人的關係就像是兄妹一樣,相互扶持,相互關心。

“怎麼了?下午還春風滿麵的呢!”方晴一聽宇文的語氣,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紀逸可能出事了,聯係不到他,我懷疑是鄭沐風做的。”

“這個姓鄭的混蛋怎麼這麼不消停?”方晴聽他一說,不禁氣得柳眉倒豎,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

“你路上小心!我們公司見!”

“好!”兩人結束通話,一黑一白的車子在這個城市的不同方位向同一地點飛速駛去。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現在公司大門口,甩上車門,一齊朝電梯奔過去。在電梯上升的空檔,宇文叮囑方晴:“你先去子矜辦公室,安撫她的情緒,我去辦公室先查查車子在什麼地方。”

“嗯,好。”

方晴推開門的第一眼就看到縮在沙發裏的柔弱身影,像一片風中的落葉,心疼地走過去把她擁進懷裏,昔日高高在上、無所畏懼的女王,何時這樣脆弱過?見她如此,方晴又如何不心痛?

“我是不是錯了?他本來可以很平靜地生活,而我卻一心想獨占他的愛,由於我的私心,我把他帶進了無止境的災難裏,讓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傷害。是我錯了嗎?”蕭子矜在她懷裏喃喃地自語道,像是在問方晴,又像是在問自己。

平淡的聲音,沒有激動,沒有波瀾,聽得方晴心裏揪得難受,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當然不是了,你為保護他費盡了心思,為他付出了真情,而且他愛你勝過愛自己,你們真心相愛又有什麼錯?錯得是那些看不得他人幸福的社會敗類。咦?這是什麼?”她發現了擺在桌邊的一張化驗單。

“我有了逸的骨肉。”蕭子矜說著,手撫上了小腹,臉上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啊?!真的嗎?”方晴驚喜地拿起化驗單,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下午她從外麵回來,就喜上眉梢。

“什麼真的?”宇文急匆匆地推門進來。“找到車了,就在離我們公司不遠的長源街。”

“那我們過去。”蕭子矜聞言猛地起身就要往外奔去,身形微微有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