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婚姻把愛情埋葬(1 / 3)

在漂泊流浪的歲月裏,田一波終於迎來了新婚的日子。他們結婚的那天春風和暖,陽光普照,鶯歌燕舞,曠野間的枯草返青,池塘邊複蘇的柳枝抽出枝芽,吐露一片新綠,扁嘴的鴨子在水中歡快地暢遊——田一波家中趕來很多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給他們的婚禮增添無限樂趣。田一波的父母親更是喜出望外,他為兒子的婚禮奔前跑後,迎來送往,樂得合不攏嘴,心裏像是吃蜜糖一般甘甜。

田一波望著父母親歡喜的表情,望著親朋好友們的一張張笑臉,折身走進大家為他們精心布置的新房,望著牆壁上母親為他們剪的大紅“囍”字和一對鴛鴦,淚水溢滿眼眶,止不住順著麵頰流下來。他內心隱藏著一種無法對他人訴說的痛苦和惆悵。他不是因為父母親包辦他的婚姻而惆悵,他和燕子的婚姻是自願的,沒有人逼迫他——如果他想抱怨,那就讓他抱怨善於捉弄人的生活吧!殘酷的生活,就這麼把他推向婚姻的墳墓。他不能埋怨別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裏?他在外漂泊這麼多年卻一事無成,又能責怪誰人去呢?

迎親的隊伍一路燃放著爆竹朝他們家走來,震天響的鞭炮聲傳進他的耳朵裏,他感覺那震天響的鞭炮聲像是催命的魔鬼,把他逼迫得無處躲藏,無處可去。

這時候,他的母親走進來,望著他悶悶不樂的神情說道:知足吧!孩子……別想那麼多了,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再說,我們過得都不容易,凡事想開一點,我感覺燕子比她瑪麗強千百倍!!

田一波含著淚水說道:媽,我不是因為燕子,你別管我,我沒有事兒,忙你的去吧!

田一波說罷,他站起身來,一句話沒說朝門外走去。翟香梅又連聲問道:孩子,你去哪裏,迎親的人已經回來了,你和燕子還要舉行儀式呢!

田一波的內心亂紛紛的,他不搭理母親的問話,竟自走出院落,又獨自朝村外走去。

迎親的隊伍一路燃放著爆竹到家了。迎新娘子的車停在他們的家門口,主持婚禮的司儀焦急地叫喊道:一波在哪裏?讓他到這裏來,要舉行結婚的儀式了。

圍觀的親朋好友們嘰嘰喳喳地說道:我看見他朝村外走了。

主持婚禮的司儀焦急地說道:誰知道他到哪裏去了,趕快把他找回來,再不回來就來不及了。

司儀說罷,那些熱心的親朋好友們紛紛轉身朝村外走。這時候,翟香梅突然走過來說道:大家不要找他了,這孩子倔強死人,你們就是找到他,他也不一定回來。

翟香梅說罷,大家不知如何是好。主持婚禮的司儀又焦急地問道:他不在場,這婚禮的儀式怎麼辦?

翟香梅無可奈何地說道:這儀式的過程省略了吧!

大家你一言他一語地說道:那也行,反正新媳婦已經到家了,咱們就這麼操辦吧!

主持婚禮的司儀聽翟香梅和大家說罷,讓兩個年輕漂亮的少婦打開車門,迎接新娘下車。燕子毫不拘束地跳下車,望著眼前的熱鬧場麵,卻不見田一波的身影,她似乎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眼前的一切容不得她過多猶豫,點燃的鞭炮聲劈裏啪啦地在身邊響起,她一閃身掙脫開圍觀的鬧嚷的人群,徑直朝他們精心布置的新房走去。

田一波不知道家中所發生的一切。他失魂落魄地離開家門,獨自跑到無人的曠野,傷感地凝視著村外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綠色麥田,回味著這些年在外漂泊流浪生活中的艱辛和無奈。他孤獨地在田野間度過一個下午,到了日薄西山、夜幕降臨的時候,田一波又鬼使神差、神情沮喪地給瑪麗撥了個電話。瑪麗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在電話中問道:一波,你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