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鳳驚羽已經推開了洛雲溪的客房的大門。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這會兒,洛雲溪分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卻呆呆的坐在窗口前麵,連頭也沒有回。
鳳驚羽緩步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一雙手輕輕地從她肩膀兩側伸了過去,支在了窗棱上。
誰知道他的雙手才剛剛碰到窗欞,就被洛雲溪沒好氣地推了一把:“我才不要跟這麼冷血的人坐在一起呢!”
鳳驚羽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剛才她跟平安公主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的一陣輕微的響動聲。
“誰教你的偷聽別人說話?”鳳驚羽緩緩的吐出了這句話。
洛雲溪知道鳳驚羽的習慣,他最是不喜歡別人偷聽他的牆角。
但是她就是聽到了呀,聽到了他對平安公主說出那麼殘忍的話。
“我就是偷聽了又怎麼了?你怎麼能對一個剛剛生完孩子,命懸一線的母親說出那種話呢!”洛雲溪沒好氣地頂嘴。
鳳驚羽輕輕地鬆開了雙手,然後撩起衣擺坐到了洛雲溪的身邊。
他那雙好看的鳳眸裏麵充滿了幽幽的冰冷的情緒。
那修長好看的指尖輕輕一翻,一封書信就這麼出現在他的掌心。
“這是?”洛雲溪有些好奇。
“你打開看看。”鳳驚羽指尖輕輕一動,將這份書信送到了洛雲溪的麵前。
這封信是戚風從東陵的國境那邊截取到的一封信。
洛雲溪將這份書信打開,隻不過越看到後麵那張俏臉上麵的顏色也微微的發白。
看到最後,她不由得慌張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鳳驚羽:“這是從邊境那邊傳來的消息?怎麼可能呢?步意風怎麼可能突然就……”
死了?
那封書信上麵白紙黑字的寫著:在兩天前的一場戰役中,步意風,被包抄的敵軍包圍,為了保全名節,他直接縱身躍下了萬丈懸崖,甚至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洛雲溪真的不敢相信,如果這封書信裏麵說的一切都是屬實的話,平安公主是不是還能撐過這一關。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平安公主知道。”洛雲溪堅定不移地站了起來。
鳳驚羽嘴角輕輕一扯,眼底卻是冰冷如雪:“這個消息竟然是從國家邊境那邊傳過來的,你說皇城裏的人會不知道嗎?”
洛雲溪焦灼地搖頭:“可是就算大夥都會知道,但至少也要瞞過這幾天哪。”
鳳驚羽繼續開口:“你知道這封信我們是從哪裏截過來的嗎?這封信從邊境直接傳給了太後。”
“太後?”
想到自己給平安公主動手術的時候,太後,屢屢出麵阻攔,洛雲溪就覺得有些問題。
後來,太後被自己的幾句話給頂了回去,也就帶著平陽公主安安分分地回到了皇宮。
不過太後並不是這種,願意息事寧人的人。
他這一次對步意風的事情如此上心,說不準這個消息早晚也會傳到平安公主的婆婆的兒裏……
“所以你說的好戲就是……”洛雲溪突然回過神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鳳驚羽,難道?
彼時,鳳驚羽已經推開了洛雲溪的客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