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如今西韓與北晉,發生戰爭,西韓大兵節節敗退。
若是西韓亡國,北晉與東陵必然會將之分割。
到時候,原本四國鼎立的天乾大陸,就隻剩下東陵和北晉兩國平分天下。
閔玉綺雖然是他的女兒,但是跟閔玉堂比較起來,女兒終究言輕。
老王妃才不會選擇步閔玉綺的後塵,去勾結那些西韓的餘孽。
而今在東陵,閔玉堂還有大好的未來和前途,她不能給自己的兒子抹黑。
僅僅憑著這一個動作,鳳驚羽便將老王妃心裏那一番計算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這閔親王府裏麵倒還是有幾個清楚明白之人。
鳳驚羽看著老王妃,嘴角輕輕一扯:“玉堂如今即將上任兵馬大元帥,日後必成大器。”
老王妃做了這麼多事情,等的就是鳳驚羽這一句話。
她出賣了自己的女兒,為的無非就是替自己的兒子爭一份好前程。
現在鳳驚羽金口玉言,老王妃隻覺得十分激動,就差熱淚盈眶:“多謝王爺!”
鳳驚羽深深的看了閔玉堂一眼,然後領著洛雲溪他們轉身離開了。
待他們倆人上了馬車之後,洛雲溪才狐疑的看向了鳳驚羽:
“相公,看樣子老王妃給你的那個香囊挺值錢的!為了這個香囊,你竟然開了金口,把閔玉堂的前程都給保下來了。”
要知道,往日裏來找鳳驚羽開後門的也不是沒人,無一不被他冷漠的拒絕。
可今日呢?
鳳驚羽竟然在老王妃還未開口的時候,就給閔玉堂許下了前程。
看樣子,老王妃交給他的那個香囊裏麵,一定藏著很重要的秘密。
鳳驚羽也沒有解釋很多,隻是從腰間將那香囊拿了出來,遞到了洛雲溪的麵前:
“你先看看這個再說。”
洛雲溪原本就十分好奇,如今聽了鳳驚羽這話,便伸手將那香囊拿了過來。
那香囊被她拆開之後,裏麵放著的竟然是一塊幾近透明的白玉。
那塊白玉,上麵穿著一截紅絲線,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玉佩沒有什麼兩樣。
洛雲溪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正準備將那玉佩放在掌心仔細觀察,冷不丁卻被鳳驚羽一把握住了右手手腕。
那雙妖冶的鳳眸裏麵,有冰冷的寒意乍起。
看到鳳驚羽這個反應,洛雲溪便知道這塊白玉,似乎不太簡單。
她小心翼翼的拈著紅繩,將那塊白玉掉在半空中,仔細觀察起來。
那塊玲瓏的白玉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幾近透明。
如果將之放在陰暗潮濕之處,是瞧不出任何異樣的。
可是隻要將這塊白玉放在太陽下照射,就會發現裏麵似乎有些絲絮正在緩緩滑動。
不對!
那不是絲絮!
“這是蟲子?”
洛雲溪驚恐的瞪圓了雙眸。
因為她是個大夫,所以知道線蟲和絲絮有什麼區別。
絲絮浮動十分緩慢,而且弧度也不大。
可是,如果是線蟲的話,它蜷曲起來的時候特別靈活,而且十分迅速。
看到這一幕,鳳驚羽的嘴角似乎是有譏諷的,冷笑勾了起來:
“還記得西韓在十幾年前創辦的那個邪教麼?教主就是厲天,最擅長的便是飼養蠱蟲。”
說到這裏,鳳驚羽的語氣變得越發冷冽:“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這便是當麵邪教的震教之寶……萬蠱之王。它靠著吸食人體的血液存活,每半年發作一次。發作之時,中毒的人全身如同百蟻啃噬,痛不欲生。最後當血被吸幹之後,便成行屍走肉,任由下蠱之人控製。”
鳳驚羽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洛雲溪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涼了下去。
她下意識的將坐在自己身側的小團子抱在懷中,俏臉之上血色褪盡。
“媽咪,你怎麼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洛雲溪情緒的不穩,小團子瞪著一雙無辜的眸子,看著自己的娘親。
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握著洛雲溪的手,輕輕拍著,好像在安撫她的情緒。
洛雲溪隻覺得心頭一片柔軟,她低頭,在小團子粉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媽咪沒事。”
這些年,洛雲溪因為鎖魂咒而備受折磨,沒想到,厲天這一次竟然又把黑手伸向了他們的兒子。
洛雲溪咬緊了牙關,憤怒正在將她的理智一點一滴的吞噬:“相公,我們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了厲天!”
鳳驚羽的目光突然冷了下來,他看著洛雲溪手裏的白玉玉佩,周身揚起了勢不可擋的殺意。
這些年,厲天欠他們的太多了。
是時候該把以前的帳全部都清算一下了。
洛雲溪他們一行人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小團子照例跑到西廂去找自己的皇爺爺。
可是當他們一行人走到西廂的時候,竟然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那時候,露珠拿著一封書信,朝著洛雲溪和鳳驚羽那邊走了過去:
“王爺,王妃,這是太上皇留下的書信。他早上說有急事,沒有來得及跟你們打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聽到這話,鳳驚羽和洛雲溪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