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吳俊才說:“看在下源的麵子上,饒過你了,下次遇見,必須擺場,我空手讓你三招。”
吳俊才坐起來,吼道:“小子你再得瑟,以後我真辦了你!”
江下源把康毅推出去,一邊勸道:“康毅你別跟那種人計較,我們回去。”
康毅跟著江下源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頭看著江下源,仔細盯了好一陣子,江下源摸摸臉,“臉上怎麼了?”
康毅問:“你本來就認識那人?”
江下源不知道自己從哪裏暴露了馬腳,他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康毅說:“你看著他的眼神就跟防著老鷹的老母雞似的,怕我被逮走了。”
江下源心中一震,他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沒有錯,因為他早就知道吳俊才是喜歡男人的,於是有意無意地護著康毅,他沒有想過康毅能看出來。康毅見江下源不說話,有些許不滿,他一拳頭砸過來,江下源用手接住,說道。
“是的,我早認識他了,而且我還知道他跟我是一樣的。”
有個護士走過來,讓他們說話小聲點,康毅把手抽回來,往前走,江下源跟上去,康毅邊走邊說:“我跟你說過不要把我當笨蛋看,你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想要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
江下源偷偷伸出手去抓住康毅的衣角。
“那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康毅轉過頭來看著江下源,笑眯眯道:“我?”
江下源輕聲笑,康毅更正他,“你跟那個愚蠢才是不一樣的,我隻喜歡你這樣的。”
第二天江下源和康毅在楓溪茶樓遇見了曹建,但是又跟以往不太一樣,輝子本來是在樓上擦桌子,這會兒他看見有個白麵小生從門口進來,趕緊過去迎客,但是對方卻凶神惡煞地跟他說:“康毅呢?讓他出來見我!”
輝子“啊”了一聲,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長得還不賴,挺帥氣的,就是脾氣不好,一見到人就發火。
輝子衝二樓喊。
“毅哥,有人找!”
康毅從樓上看下來,他隻看到一個高個子的男人,臉上白白淨淨的,他毫無印象地摸摸下巴,從二樓走下來,衝著那男人。
“有何賜教?”
曹建罵道:“他娘的康毅你這臭小子認不得我?”
康毅也不爽了,“你他媽誰啊!”
二棍子從後麵擠進來,他對康毅說:“康毅哥——”
康毅看看二棍子,又看看眼前這男人,這才恍然大悟道:“你小子是胡須曹!怎麼把胡子都剃了?”
輝子插嘴,“跟娘們兒似的。”看慣了曹建那一臉胡須茬,這會兒他臉上幹幹淨淨的,還真叫人不習慣。
曹建要動手打輝子,輝子往康毅身後一躲,跟曹建吐舌頭,曹建氣衝衝道:“要不是姓江的小子跟那個吳俊才拿我做賭注,我能搞成這樣?!”
康毅對曹建說:“老曹,消消氣,來來坐下,跟我好好說說。”接著回頭衝著輝子,“給倒壺茶過來。”輝子喊聲“好咧”小跑著離開了。
江下源剛從大門口進來,他看見了康毅,徑直走過來,一眼就看見了臉上幹幹淨淨的曹建,他有點不適應,於是問道:“曹哥,你的胡須怎麼剃了?”
二棍子看著江下源,他有點崇拜了,說道:“我們一路上過來,隻有你一個人認出我大哥。”
江下源說:“是嗎,那我還真是榮幸。”這曹建喜歡穿寶藍色西裝,裏麵穿花襯衫,太顯眼,一眼就能認出來。
不問還好,一問曹建就火了,他一拍桌子,怒罵:“還不是你害的!跟那個瘋子拿我當賭注,他問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願賭服輸!我要是不按照他的話來做我就是烏龜王八蛋!他要我把胡子剃了我能不聽?”
江下源本想說:“你要是不答應他也不能拿你怎樣。”可是轉念一想,說這個不太合適,於是點頭。
“是我考慮不周。”
康毅一直看著曹建,還跟二棍子一起,對曹建指指點點的,曹建被圍觀地不耐煩了,他一拍桌子。
“你們兩個臭小子,敢再看我就扁你們!”
前幾天來幫江下源說媒的大媽又來了,她一眼看見曹建,趕緊搬個椅子坐過來,搭著曹建的肩膀問:“小夥子,多大了?”
曹建回頭,疑惑地問:“你誰?”
大媽說:“哎呀,我是是誰不重要,重點是你有沒有興趣交女朋!”大媽說著拿出包裏的照片,“你來看看,這小姑娘漂亮吧?剛滿二十五,溫柔大方,嫻靜可人,你要是沒對象,要不就試試看?”
曹建有點不耐,但是不好對女人發火,他有眼神示意二棍子把女人趕走,二棍子聽話的點頭,回頭對大媽說:“大嬸,我大哥剛離婚了。”
大媽有點意外,她仔細打量了一下曹建,自言自語道:“離婚了啊,我還以為你還沒娶老婆呢,這事兒我做不得主,我得回去問問孩子的爸媽……”她說著趕緊站起來走了。
康毅這才說:“嫂子挺漂亮的。”
曹建又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東西都彈了起來,他胸口起伏,是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