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叔說的挺真實的,長得也挺帥的。”她的重點在後半句,吳俊才聽了,臉色黑了,他握著拳頭,呆立了幾分鍾,最後突然往外走。江下源站起來要跟上去,康毅拉住他,對他搖搖頭。

“下源,男人之間的事情你能不能別攙和?”

江下源知道康毅話裏的意思,不過他也是跟吳俊才做了約定,他不能食言,康毅是站在曹建這邊的,他就必須站在吳俊才那邊。康毅拉住江下源的手,回頭對曹建說:“看我們幾年交情的份上,我真心實意的叫你一聲‘哥’,你們那點破事趕緊解決早輕鬆,曹哥你就服個軟,跟那個愚蠢才說句‘抱歉兄弟’,多簡單。”

曹建站起來望著門口,他說:“康小子你這個年紀懂什麼,當年我都快要死了,我都沒恨過他,他不過是因為差點把我捅死,所以進去蹲了幾年牢,有什麼好委屈的?我可比他大度多了。”

康毅附和道:“曹哥說的沒錯,要不這麼著吧,你跟他道個歉,再讓他跟你道個歉,那就萬事大吉了。”

曹建哼哼兩聲,轉身走了出去,回頭指著康毅,“你別以為我是出去找他,我就是出去透透氣!”

他這一出去,酒吧裏讓人窒息的氣息才逐漸消散,客人們又開始聊天,舞池的音樂重新響起。

康毅衝著曹建的背影哈哈大笑,江下源又坐下,他盯著康毅,康毅笑著說:“帥嗎?”

江下源點頭,他被康毅逗樂,然後他認真地問:“你早就知道這事該怎麼處理了?”

康毅搖頭,他說:“不知道,是受你的啟發。”

江下源看著康毅,康毅衝他點點他,江下源下意識的摸著自己背上的傷疤,比較淺,再過一段時間就看不出來是刀傷了。康毅接著說:“吳俊才根本不喜歡曹建,不過是因為記憶太刻骨銘心了吧。”

江下源笑了,他蹭過來,手放在康毅大腿上,輕輕敲打著,問道:“你還花時間研究了人的感情問題?”

康毅看著江下源,很認真地說:“我隻要看愚蠢才的眼神就知道了,他看胡須曹的眼神,跟你看我的一點也不像,你對我還沒到十足十的愛意呢,那兩個白癡怎麼可能談情說愛。”

江下源聽到康毅的話,他不認同,隻能抓著康毅的手說:“我對你的愛就是十足十的,你眼睛不好看不清吧。”

康毅把手上的香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對著江下源吹出去,笑著說:“你就吹吧,我愛聽。”

曹建跟吳俊才是傍晚才回到屋子的,兩個人都沒說什麼話,各做各的,吳俊才在沙發上呆坐了半晌,然後突然站起來,對著江下源說:“江小子,陪我去實地考察一下。”

江下源點頭,他要跟著出去,康毅沒什麼表示,他翹著二郎腿跟江清琪在玩牌,江清琪和孫秘書跟康毅都玩得很好,康毅看順眼的人就能跟他熟,江清琪就是個典型的富家子弟,特別好對付,更別說那個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孫秘書了。

康毅隻是抬頭看了曹建一眼,問道:“心情怎麼樣?”

曹建哼哼兩聲,不說話,就坐著不動。康毅對江清琪說:“清琪,給你曹哥倒杯茶。”

孫秘書一聽,趕緊站起來,對康毅說:“我來替諸位沏茶。”孫秘書說著就到廚房燙被子,很快就端著茶壺被子出來,沏了茶,一杯杯端給在座的人。

康毅對孫秘書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這類話不多但是辦事利索的女人的確是他的菜,比那些愛黏人又聒噪的好多了。

江下源跟著吳俊才往外走,吳俊才一直大步流星地走到海邊,到了海邊他就開始發火了,開始罵罵咧咧的,罵了曹建十輩子的祖宗,最後在停下來了,回頭衝著江下源。

“你看我像喜歡男人的嗎?”

江下源說:“不是很像。”

吳俊才冷笑道:“你可真不老實,你這個人心思多,而且人品也不怎麼樣,就隻會對那個康毅一個人好吧。”

江下源並不十分認同吳俊才對他的評價,他的確對其他人比較冷淡,對康毅格外好,不過冷淡是他的性子,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可是他喜歡康毅,沒理由不對康毅好。

吳俊才看江下源不回答了,冷哼道:“你以為你給曹建錢,給他車子,給他女人,他就能活的像大爺?可他自己就是個孫子,孫子怎麼裝大爺。”

江下源不清楚曹建跟吳俊才那點陳年往事捋順了沒有,但是他可以聽出來吳俊才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淡定了,他現在很焦急,說話都是怒氣衝衝的。於是應道:“如果當不是吳老板給了曹建那一刀子,說不定他現在過的是另一番景象,他當年拖著孱弱的身子,肯定是什麼也幹不了的。”

吳俊才哼兩聲,又問道:“你以為我喜歡曹建?”

江下源想起了康毅的話,他理所當然地回道:“我並沒有這麼以為。”

吳俊才哈哈大笑,他回過頭來看著一臉淡然的江下源,笑著說:“我當然喜歡他,不過他跟我是不一樣的,我隻喜歡男人,他隻喜歡女人,他以後會再跟女人結婚,生小孩,我什麼也不能給他,根本沒有資格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