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樣,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多了一抹落寞。
“天哪!剛才那個大帥哥是在看我嗎?”
阿雅用手連連往臉上拍了幾下,估計她又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剛才真的在看我哎!那眼神......哦......”
阿雅把手捧在胸口,一幅被震撼被感動的模樣。似乎剛才那個混血美男就是她崇拜多日的偶像,那驚鴻一瞥足以令她神魂顛倒。
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告訴阿雅,那個讓她神魂顛倒的大帥哥其實是個有婦之夫連帶還有個混血兒子,但想想阿雅並非花癡,一般的帥哥還不足以令她有如此反應,我如果說出來肯定將她的幻想徹底破滅,那麼我就成了千古罪人。還是讓她慢慢陶醉吧!這樣的美男不是天天都能看見的!
相比較而言,林美美淡定的很多。
最初的幾次呼吸停滯後很快恢複了神誌,見到阿雅如此犯花癡便幽幽地說:“阿雅,你確定那個帥哥剛才在看你嗎?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在看我呢!”
阿雅陶醉的將要被融化的心突然被潑了一盆涼水,立刻凝固了。林美美是貨真價實的大美女,阿雅長的也不差但和林美美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兩人並肩而立,不管從哪個角度比,林美美都要勝出幾籌。如此說來,我剛才一定是出現了錯覺。那個大美男一定是在看林美美,因為我也沒有林美美長的好看!
拎著兩手衣服回到家,我興衝衝地要告訴關陽我今天兩次遇見他救命恩人的事情。不想關陽又接了讚助旅遊已經走了,沒有了關陽的庇護,我乖乖地按照王母娘娘的意思在家寫相親思想彙報。
一三五單相,二四六雙相,周日沒有相親安排,但我要在家寫本周相親失敗的檢討以及思想彙報。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自從我年滿二十六歲以後,我就循環往複地過著被王母娘娘如此殘害的日子。
可惜,檢討書已經寫了滿滿一本蘋果牌筆記本,我依舊未找到良人。本周由於出差,隻有昨天相了一次親,所以今天的相親思想彙報很好寫。
我大筆一揮將思想彙報搞定,把筆記本扔進抽屜裏然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著臥室頂蔚藍色的天花板,我的腦袋裏不知不覺又浮現出那個混血美男,他站在街邊黑色的路燈下,兩隻眼睛呆呆望著花花世界,似沉思似追憶還有那份難以言喻的憂鬱。他的那雙烏黑的眼睛,不管是線條優美的眼形還是眼裏那份與生俱來的憂鬱都和黎寒橋的十分相似。
我從床上爬起來從包包裏找出床頭櫃的鑰匙,我的床頭櫃裏存放著我兒時最珍貴的寶貝。一個巧克力盒子,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是黎寒橋的照片,他十四歲升初中的時候學生證上的照片,他退學後我悄悄從學生證上撕了下來,保存至今。
隔了十幾年照片的邊緣都已經發黃磨損了,但照片上的黎寒橋還是那麼光鮮照人。線條優美的眼形,烏黑的眼珠,鼻梁高挺,他的模樣輪廓和那個混血美男真的很像,特別是這雙眼睛。一個人再怎麼變化,眼形不會變化。不過我敢肯定,長大後的黎寒橋一定比那個混血美男還好看。
如果他還活著,現在他也應該有二十八九歲了,也應該有妻子兒女了,也應該早已經把我忘了。
我卻把他記得很清楚,我曾多次想把關於他的一切也安葬在心底。可我總是會想起,就像今天,因為那個混血美男的出現,我一整天腦子裏想到的全部都是黎寒橋。點點滴滴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裏播映,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他離開去深圳的場景。
我記得他那天隻說了一句話,他說:“穀兒,我希望我能夠回來!”
我也希望他能夠回來,時時刻刻盼著他回來。但除了他離開後的第一年我們有書信來往後,他再也沒有了訊息。我不知道他是不想理我,還是真的失蹤了,總之從我十五歲以後,他就不見了。
我長歎一口氣,將照片放回巧克力盒子裏,重新鎖上櫃子。
第八章
一早上,阿雅就站在她的奶茶店門前張望,望望街頭,望望街尾,望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家品牌服裝店。我知道她一定是在張望那個混血美男,不止是她一個,林美美插著花也有意無意地往店外瞅。我把包裝好的鮮花送到小馬哥的車上時,驀地發現其他女街坊也都站在店外等候著,張望著。
小馬哥看著阿雅似焦急似怨恨似失落的樣子,咬牙切齒地說:“你老公還沒死呢!”
阿雅瞪了他一眼說:“那你就去死啊!”
小馬哥頓時開動鎖門,載著滿滿鮮花的電瓶車刷地一下飛出去了。阿雅一臉慍色,環著胳膊靠在她的奶茶鋪的門邊,兩隻眼睛還瞅著外麵。
我退到林美美身邊低聲問:“怎麼了?吵架了!”
林美美看了一眼店門外,確定沒有混血美男的出現才側過臉說:“還不是因為昨天那個大帥哥,小馬哥吃醋了!”
我挑起了眉頭也看向店門外,一條街上幾百個女街坊都在等著那個混血美男再次出現,可是幾天等下來,混血美男再也沒出現過。
希寧街上唯一的變化就是那家品牌服裝店關門大吉了一天,第二天就有工程隊和裝潢隊來施工。切割玻璃和粉碎木塊的聲音讓本來嘈雜的希寧街更加嘈雜,阿雅估計是等混血美男等失眠了,看店的時候就打瞌睡,剛一睡著又被施工隊嗡嗡的噪音吵醒了。吵醒了又沒看到混血美男,脾氣就更臭,對著小馬哥就吼吼。小馬哥吃著醋也吼起來,不過吼的時間不長,因為繁忙的日子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