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1 / 2)

現了幻聽。我抬眼看了一下威廉,他麵色如常似乎沒聽見這一聲稱呼,站起身依次與林美美他們握手。

林美美在聽出威廉有妻有子後顯得很淡定,與威廉握手時自我介紹道:“林美美,斜對麵花花世界的大老板!”

威廉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又與阿雅握手。

阿雅握著威廉的手怎麼也淡定不下來,雙手緊握著威廉的手激動地說:“我是阿雅,斜對麵阿雅奶茶鋪的老板!請多多關照!”

我估計阿雅把自己今天來橋穀的目的早忘在九霄雲外了,自我介紹完了還緊緊抱著威廉的手不放。

小馬哥黑了臉,一手將阿雅的手搶過來,一手握著威廉的手說:“我是馬小明,大家都叫我小馬哥,花花世界的送花員!”

小馬哥縱使討厭威廉,當著我和林美美這兩位老板的麵也不能失了禮。但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惡劣,仿佛在在說,你要是敢勾引我老婆,我跟你沒完。

威廉絲毫不介意,禮貌地致以點頭之禮,然後他把手伸向了我。

第十九章

我輕輕握住他比何寧朗還要白皙修長的手指,扯起嘴角說:“我是穀暢!”

我是穀暢,當我握住他冰涼的手指時,我還抱著一絲希望告訴他我是穀暢。看著他那雙烏黑的散發著淡淡憂鬱的眸子,我又控製不住地想到黎寒橋,甚至奢望著他就是黎寒橋。

他是黎寒橋,隻是隔了十三年,他記不得我的模樣了。

隻要我告訴他我是穀暢他就會想起我,他會驚喜地說:“穀兒,是你嗎?我回來了!”

而他隻是微微揚起嘴角,畫出的弧度美麗的像一幅風景畫,他又進入了畫裏,即使我真真切切地握著他的手指也覺得他變得很不真實,縹緲,虛無,遙不可及。

那種遙不可及在無聲的宣誓著他不認識穀暢,或者他曾經認識過穀暢,隔了十三年,他不僅忘記了穀暢的模樣也忘記了穀暢這個名字。

我躺在床上愣愣看著那張終生vip上的正麵,金黃色的背景上黑色的“橋穀”二字,“橋”字在上,“穀”字在下。在山穀上架一座橋道路就會變得通暢,這樣是不是就是穀暢?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如果威廉就是黎寒橋,如果忘記了穀暢這個名字,他怎麼還會記得橋穀?怎麼還會開一家叫做橋穀的咖啡館?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有著一雙幾乎一模一樣眼睛的兩個男人,同樣有著與生俱來的憂鬱,同樣有著開一個叫做橋穀的咖啡館的想法,隻不過一個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一個有妻有子,貌美驚人!

我反趴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底下,心煩意亂!心煩意亂啊!我使勁地揉著自己已經亂糟糟的頭發,忽然又停下了手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左臉。

我為什麼要心煩意亂?

退一萬步說,就算威廉就是黎寒橋,他現在有妻有子,我還想幹什麼?更何況,他還不是黎寒橋呢!隻是長著一雙很相似的眼睛而已,難道我還要因為一雙眼睛再次把自己推入不仁不義之地?我到底在發什麼瘋?

我將另一隻手也拍在了臉上,同時我的手機響了,冷不丁地把我嚇一跳。我趕緊拿過電話一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我估摸著應該是有人打電話來訂明天的花。

我一手快速從我的床頭櫃上拿來紙筆一手按下接聽鍵禮貌地說道:“你好!這裏是花花世界!請問你需要什麼花?”

電話那頭頓了一會說:“我是穆南浩!”

我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的同時穆南浩說道:“不要掛我電話!”

我“啪”地一下將電話掛了,剛掛了電話就來了一條短信:“我在你家樓下!”

我不相信跑到陽台上往下看,果然在居委會大媽的吉利旁邊看到一輛三菱,三菱旁邊站著穆南浩。雖然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那張帥氣的麵容,但高挺的海拔已經將他的氣息傳遞過來。

他又打了電話過來,我按下接聽鍵吼道:“穆南浩,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下來!”

“我不下!”

我的話音還沒說完,穆南浩不動聲色地開始威脅:“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找你!你站在陽台上對不對?我已經記下來你家在哪一層了!”

我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那條短信就是誘我上鉤的奸計。

我立刻貼到陽台一邊的牆壁上,沒好氣地說:“穆南浩,你要幹什麼?我說過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我說了什麼,我現在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你下來!”

穆南浩又重複了一次廢話,我還沒來得及否決就見穆南浩起步離開他的三菱往樓道的的大門走,我立刻將喉口的憤怒的話改成:“我馬上就下去!”

我不是怕穆南浩而是怕王母娘娘,王母娘娘要是看見有男士上門來找我,還不得立刻把我拷問三遍然後不分青紅皂白以最快的速度把我推銷出去。別人也就算了,唯獨穆南浩不行。王母娘娘要是一來勁當即把我的終身大事給定了,我和林美美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