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總是不開心呢?有什麼事情讓你無法釋懷嗎?”
他抬眼看著我,我彎起眼睛對他笑:“你說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應該相互坦誠相互安慰嗎?”
他笑了一下,默了一會才緩緩說:“有些事情發生了就像一道鴻溝橫隔在自己的心上,無法逾越,也無法釋懷!”
他這話說的太隱晦太抽象,我一點也沒聽懂。
我想了一下說:“是為了橋穀門首上的兩行字嗎?一個人守候,守候一個人,你是為了要守候那個人才一直這麼孤單這麼憂鬱嗎?”
他抬眼看著我,烏黑的雙眸裏似乎彌漫起隱隱的水汽。我不解地看著他,他收回目光,輕點了一下頭。
我緊跟著問:“那她去哪裏了?”
我問完了也豁然開朗了,那個讓他守候的人應該就是n i c k y的媽媽,n i c k y的媽媽已經死了,所以他會說有一道鴻溝橫隔在他的心上,無法逾越。生與死的鴻溝誰能逾越?我怎麼能問這麼蠢的問題,我本來是想開導他的,現在肯定又讓他難過了。
我抱歉地看向他,他也在看著我,烏黑的雙眸裏浮動出一種說不清的光芒,像是憂鬱又像是一抹難以言明的疼痛。
我坦誠地說:“威廉,對不起!我看你一直很憂鬱,我就想讓你開懷一點,我希望你開心起來!我小時候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跟你一樣......”
“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完全沒有要聽我說的意思,說完了站起來就走。
我看著他輕微跛行的背影莫名地有點惱怒,氣呼呼地說:“威廉,我之前一直不敢把你當朋友,現在我敢把你當朋友了,你又覺得我煩是嗎?好,那我還是把你當神供著。”
我說完就走,他沒出聲也沒攔我。我也算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高高在上的大爺,什麼朋友不朋友,全是拿來逗我玩了。我還自作多情來開導安慰他......我就是一頭蠢驢!
我氣哼哼地打開花花世界的門,氣哼哼地關了門,鎖了自動鎖,又一口氣上了三道鎖,回到臥房倒在床上越想越氣,眼淚也嘩嘩往下流。
一直氣到淩晨還睡不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我心口,堵得好難受。我興衝衝教黎寒橋講話,他罵我有病的時候我有過這種感覺。後來我氣得不理他,他也不理我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為什麼現在也有這種感覺呢?
我把他當朋友,我想讓他和黎寒橋一樣快樂起來,我一番好意,憑什麼讓他踐踏?他有權有勢了不起啊?
我在心裏罵了他千百遍王八蛋,罵完了天也亮了。我一點也不想起來,門外卻一直有人拍門,越拍我越煩,越煩越不想起來。我把頭悶在被子裏,小馬哥打電話來我才想起來我昨天晚上把門從裏麵上了額外的鎖,小馬哥有鑰匙也進不來。
我爬起來開了門,外麵下了雨,好像下了一夜的雨,花花世界門口低凹的地方已經積了不少水,氣溫也降了不少。
我抬起腫脹的眼睛往那邊的玻璃牆看了一下,橋穀好像還沒開門,裏麵沒有燈光,也沒有人。我覺得渾身沒勁又回床上躺著,躺倒八點多小馬哥探頭進來說:“二老板,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用被子蒙著腦袋不說話,心裏更加的煩悶。我生氣了!我生氣了!是威廉把我惹生氣了,他為什麼不知道來哄哄我,為什麼不知道來給我道歉!太可惡了!
我拿著被子捂還不算,又把我和林美美的枕頭都拿來蒙在頭上。過了沒一會,有人來拉我的枕頭,我心下想著肯定是威廉來向我道歉了,我把枕頭蒙的更緊,他不是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我蒙的越緊,他拉的越緊,最後他一把把枕頭和被子都拉開了,我也看清了不是威廉,是穆南浩。
我本來滿肚子都是氣,這下心裏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
穆南浩把我抱進懷裏說:“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憋屈的眼淚在眼裏一圈圈打轉。
穆南浩用手摸了摸我的眼皮說:“眼睛怎麼腫起來了?你昨晚哭了?”
我還是不說話,穆南浩急了說:“怎麼回事?我昨天晚上也沒招惹你吧!”
他想了想,拍了一下腦門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交代我昨天到家給你打電話,我路上有點事,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我怕打擾你睡覺就沒給你打!都是我的錯!你別氣了!我保證以後一定給你打!”
我的眼淚嘩一下全湧出來,沒錯的來認錯,有錯的死也不來低個頭。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錢有勢嗎?誰稀罕他來道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趴在穆南浩懷裏哭,穆南浩又忙著拿紙巾給我擦鼻涕有忙著那毛巾來給我敷眼睛。他對我越體貼,我心裏越難受,眼淚流的越凶。
穆南浩最後沒法了,抱著我說:“穀暢,你別哭了好不好!你可憐可憐我,你一哭,我的心就疼!你看你這眼腫的,是不是昨晚哭了一夜?平時看你對我沒心沒肺的,沒想到你這麼在乎我!我很開心,可是你這樣我也很愧疚!穀暢,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