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眉,有點無奈地看著我。
我還得理不饒人,昂首挺胸繼續跟他算賬:“你剛才道的歉是因為你不經過我同意利用了我還是因為早上失信於我?”
“穀小姐,我很抱歉早上沒有履行我的諾言,請你原諒。”
他的坦然忽地就凸現出我的小心眼,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一個耍小性子的小孩子,難為他這個總裁大人還給我幾分麵子。我釋懷一笑,他也揚起嘴角,可是他的笑容裏總夾雜著淡淡的的苦澀。他先轉過身往小溪邊的木橋走,輕微跛行的背影也彌漫著說不盡的憂鬱和落寞。
我心裏也空落落的,我緊跟上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剛才那個殺手是不是跟我說話了?”
“嗯。”
他邁著輕微跛行的步伐應了我一聲。
我屁顛屁顛地跟在他旁邊說:“我英語不好,沒聽懂,他說了什麼?”
他揚起嘴角:“他說如果他要殺一個人,從來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下逃生,你是第一個。”
“啊?”
我張大嘴巴,身上的寒毛一層層地豎了起來。他笑了一下,繼續往木橋走去。
我忽地覺得後腦勺一陣冷風嗖嗖。我嚇得頭都沒敢回一下,拔腿就往威廉身邊跑。跑到他身邊,我才戰戰兢兢回頭把四周掃視一遍確定那個殺手不在,我才鬆了一口氣說:“真的假的?他說那句話好長好長哎,雖然我沒聽懂,我好像聽到了一個‘love’。”
威廉頓住腳步,轉過臉看著我。我彎起眼睛。一臉陽光燦爛的笑。
“你可能聽錯了!”他抿了一下嘴角,邊走邊說。“下次你想知道什麼事情可以來問我,我會告訴你。不要像今天躲在角落裏,好奇心會殺死人的。”
我連連點頭,想到那一道銀光和那一雙鐵鉗般的手我就發怵,下次我再也不敢偷聽了。
n i c k y在icu裏麵一時也不需要照看,威廉開車送我回橋穀吃午餐。
我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看著車窗外快速向後移動的陌生商廈和貨鋪一邊好奇地問他:“你不是要回橋穀嗎?這條好像不是回橋穀的路?”
“以前走的那條路在施工,都改道了。”
他轉過方向盤,車子轉到一條陳舊的柏油路上。一股熟悉的香味飄來,我趴到車窗上往香味飄來的方向看,當即跟打了雞血似的說:“陳記米線!天啊!這裏也有陳記米線!”
“什麼?”
威廉也轉眼看向窗外。我興衝衝地給他解釋:“陳記米線哎!我小時候經常吃,他家的米線又便宜又好吃。每天都有好多人排隊,一排就排一兩個小時,有時候運氣不好都吃不上。”
威廉說:“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好啊!好啊!就是不知道這個陳記是不是那個陳記!”
我兩眼直望著小吃店門首上的“陳記”二字,心裏忽地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和黎寒橋翻牆逃課。冬不畏寒,夏不懼暑,排著長長的隊伍,就是為了吃上一個兩人鍋的米線。排隊的時候望著那些在店裏吃的滿頭大汗的食客,我總是很沒出息的流口水。
黎寒橋起先冷眼旁觀,後來可能是我口水流的太惡心了,他嫌惡地看我一眼然後給我買一瓶老酸奶讓我一邊喝一邊等。我們每次都是一邊喝老酸奶一邊吃米線的,他不知道他先給我買酸奶隻會讓我的口水流的更加猖狂。不過那些口水都跟著酸奶被我咽進肚子裏了,沒有流出來惡心到他!
這家陳記的食客雖然沒有多到排到店外,但是店裏的座位也被坐的滿滿當當。我和威廉進到店裏,正好有一對情侶離開,店老板一邊忙著收拾餐桌一邊熱情地說:“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帥哥美女第一次來吧!看著有點眼生!不過沒關係,來我這吃一次,保證你們像吸白粉一樣控製不住來吃第二次!”
我笑著說:“老板,你先別說大話。我以前吃過很好吃的米線,沒有我以前吃的那家好吃,你就是在米線裏放白粉我也不來第二次!”
老板快速把餐桌凳子抹得幹幹淨淨,一點也不謙虛地說:“美女,我還真不會說大話!這個城市裏,您就別想找出一家比我們陳記好吃的米線店!”
我說:“你這麼有把握啊!本市有一個安黎縣你知道嗎?我以前就住在那裏,那裏也有一家陳記,每天到他家吃米線的人能從店裏排到店外十米遠!”
老板嗬嗬笑起來:“原來你們還是我家的老食客!安黎縣那家米線店是我父親開的,生意很好,就在本市開了三家分店,我大哥,二哥和我各幹一家!嗬嗬!我這家生意是最好的!你們這會沒趕上下班高峰,我那隊能從店裏排到馬路對麵去!嗬嗬!來來來!老食客有優惠!快坐!老婆,給兩位先上杯紅茶!”
“好嘞!”
第二百零四章
“好嘞!”
一個體態豐滿的女人應了一聲忙著準備茶水,一會收銀台後麵的廚房裏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老爸!二十五號桌!兩人鍋!”
“來嘍!”
老板應了一聲,又招呼我們說:“兩位先坐,你們嚐過我父親的手藝,今天再嚐嚐我兒子的手藝!你們吃一份,我再給你們送一份,我親手做!比一比!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