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沒一個是站他這邊的。蘇二這麼一吼,看桃花眼住手了,陸訥也順勢收了手。
蘇二斜眼看了陸訥一眼,沒有任何感情地揚了揚下巴,說:“讓他走。”
桃花眼讓開了一步,陸訥在羅三憂心桃花眼陰沉的目光中,走出了包廂。
包廂裏有片刻的死寂,沒有人說話,打破沉默的是一個漂亮的男孩的驚呼,“二少,你流血了!”說著扯了餐巾紙就要湊過去給他止血,人還沒靠近,就見蘇二少忽然抬腳狠狠地踹翻了茶幾,茶幾上的酒瓶、酒杯、水果盤等等嘩啦啦地全掉地上了,在寂靜的包廂裏特別刺耳。男孩兒僵立在一邊兒,臉色煞白,噤若寒蟬。
作者有話要說: 請叫我勞模,謝謝~
24、第二十四章
陸訥回家就悶頭睡了一個大頭覺,第二天醒來,酒醒了,人也清醒了,擁著被子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半天,雖然把連日來憋在心裏的鬱氣給出了,但陸訥其實也沒多高興。打電話把張弛約出來一塊兒吃飯,就在陸訥樓下那條街的一個小館子。
張弛進門的時候看見陸訥一個人坐那兒,大白天的悶頭喝酒,讓想起他外甥那電力不足的電子狗。
張弛狐疑地走近,“咋啦,失戀啦,”
陸訥抬眼瞧了他一眼,居然沒跳起來揍他,這下張弛更不淡定了,扯開椅子坐下來,“真失戀啦?”
“不是。”陸訥甕聲甕氣地說,頓了一會兒,接著說,“我估計把我們那電影給搞黃了。”
張弛吃驚地望著他,“你做什麼對不起黨和人民的事兒啦?”
陸訥掀起眼皮用二分之一的眼白對張弛表示了鄙視,接著簡單地把這幾天的事兒給交代了一下,主要對昨天的一時衝動和意氣用事表示了深深的自省,虧他高中就把《三國演義》給翻爛了,沒學到曹操的心子黑就算了,連劉備的臉皮厚都沒摸到精髓,難怪人倆是當是英雄,創不世之霸業,他陸訥連部小小的電影都搞不定,好歹等電影上映了再揍他丫的呀!
麵對張弛的沉默,陸訥十分愧疚,“我就覺得對不起你,咱們花了那麼多心血——”
張弛給自己也倒了杯酒,拍拍陸訥的肩膀,安慰他,“算啦,全中國又不是隻這一家發行公司,這家不行,就找另一家嘛,我們電影那麼好,沒道理沒人要啦。”
陸訥不吭聲,他心裏十分清楚,蘇二能搞得已經有一定知名度的唐帥軍在電影圈幾乎混不下去,何況啥都不是的陸訥?搞死他簡直是分分鍾的事。
結果才想起唐帥軍呢,晚上就給見著了本人。在晶粹軒,王胖子的飯局,飯桌上還有幾個小投資人,陸訥一到,王胖子就笑得見牙不見眼,跟客似雲來的老鴇似的,領著陸訥一個一個地介紹,最後到唐帥軍,“唐導,這就不用介紹了,見過的。”
唐帥軍整個人精氣神都不好,萎靡得厲害,笑容勉強,甚至有點兒卑微。
酒喝到中旬,唐帥軍起來敬酒,最後到陸訥這兒,“來,陸導,我敬你,先幹了,你隨意。”他估計不大會喝酒,一圈兒敬下來,眼眶周圍已經通紅了,但還是以董存瑞炸碉堡的精神把一杯酒仰脖子幹了。
這情形,跟當初陸訥在晶粹軒首次見到唐帥軍,整一掉了個個兒,但陸訥沒覺得高興,反而升起一點兔死狐悲的感覺,什麼話也沒說,仰頭把酒一口悶了,全桌人轟然叫好。
喝了酒,這幫孫子才說起正事來,中心思想是——希望陸訥能給蘇二少給說說情,大人大量放唐帥軍一馬,或是由陸訥搭個線,請蘇二一塊兒出來吃頓飯。當然,好處是不會少了陸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