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2)

為隻穿了單薄的襯衫西裝,凍得鼻子紅紅的,還不停地吸溜著鼻涕,漂亮的鳳眼裏盛滿了擔憂和陸訥不懂的憂傷。

陸訥招手叫道,“小榆樹,我失戀了,陪我一起去喝酒去。”

陳時榆什麼也沒說,跨腿坐進摩托車的副座,陸訥正想發動,就聽見另一聲叫喚,“陸訥——”

陸訥抬頭循聲一瞧,發現居然是蘇二,一手扶著半開的車門神情莫測地看著陸訥。陸訥一愣,“蘇二少怎麼還沒走呢?”

蘇二盯著陸訥的眼睛,平靜地說:“我一直跟著你。”

陸訥一愣,也不知道說什麼,這會兒似乎也忘記了從前跟蘇二的那些不愉快,笑得不羈,“哈,你陸爺難得失戀一次,居然被你們這幫孫子圍觀,來吧來吧,都一起來喝酒,你陸爺請。”本來還以為蘇二肯定不屑一顧,誰知等陸訥和陳時榆開著摩托上了路,發現蘇二布加迪居然跟在後麵。

陸訥他們去的是水陸觀音,裏麵一如既往混跡著整個S城三教九流的人,詩人、作家、音樂家、資本家、外資企業包身工……陸訥顯得特別亢奮,一會兒跟這個人打招呼,一會兒拍拍那個人的肩,一會兒跟人聊性工作產業者的艱辛和與時俱進的精神,直到酒吧的小舞台上,有人抱著一把木吉他開始唱歌——

那個歌者並不看台下的人,好像外麵的世界通通與他無關,他抱著吉他就是整個宇宙,他的歌聲嘶啞而用力,沒有女性的婉轉,他唱“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淚,至少有十首歌給我安慰,可現在我會莫名的心碎,當我想你的時候……”那是千萬條路不是路,隻認一條,行至絕處,不得縫生,天崩地陷,內心切膚的傷心無從掩蓋。

陸訥的心中的悲鳴忽然與此相應和,他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那個長相滄桑留著中分半長發的男人,然後悶頭喝酒,一杯接著一杯,陳時榆先還靜靜地陪著他喝,不勸阻,後來看他越喝越多,就忍不住勸阻,“陸訥,別喝了——”

蘇二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酒杯,就那麼端著一副高貴冷豔的架子冷眼瞧著,這時候忽然哼了一聲,“陸訥你也就那點出息,不就是個女人,還是個一沒長相二沒身材的妞,至於嗎?”

他的話音剛落,陸訥忽然憤怒地從位子上竄起來,一把揪住蘇二的衣領就把人給摁在桌子上,提起拳頭就要揍人——

陳時榆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想要勸架,但陸訥提著的拳頭遲遲沒有落下,他隻是惡狠狠地盯著蘇二。蘇二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眼睛裏有危險的黑色漩渦,漩渦下,有火山的岩漿在湧動。然後,他不可Ψ

蘇二的臉頓時陰下來,跟要狂暴雨似的,忽然聽見衛生間裏陸訥叫了一聲,似乎滑到了,兩人迅速奔向衛生間,陳時榆還拍著門叫陸訥,蘇二直接把門給踹開了,就見熱騰騰的白霧中,陸訥光著身子叉著腳坐地上呢,齜牙咧齒的,見蘇二把門鎖給踹壞了頓時怒了,“你當演美國大片呢,哪兒都有純潔無辜遭壞人綁架的小姑娘等著你去救?門都沒鎖你踹什麼踹啊!你這人思想就欠缺戰略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