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吃嗎?我過去的時候老板都要關門了,我求了他好久呢,最後沒法兒,隻好跟他說我是明星來著,剛好那會兒電視正播放我拍的那個廣告呢。”
“然後他就給你做啦?”
“對啊,還沒收我錢,就跟我合了一張影,說要掛在店裏。”
陸訥哈哈一笑,“得,這鴨血粉絲要火了。”
兩人正說笑著,陸訥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倏然亮起,就見蘇二從MSN發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一大一小兩張苦大仇深的臉,大的是蘇二,小的估計就是蘇二那剛認的極品外甥,挺可愛的一孩子,白皙如同花瓣一樣的皮膚,棕褐色的柔軟頭發,藍汪汪的眼睛仇深似海地盯著鏡頭,緊閉的隨時都在醞釀一場聲勢浩大的痛哭的小嘴——
陸訥想象地球那頭焦頭爛額忍無可忍又重新再忍的蘇二,頓時不厚道地笑了。陳時榆也看到那張照片,他看著低頭編輯信息的陸訥,他的眉眼柔和帶笑,蘊含著一種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陳時榆的心頓時像被針紮了一下一樣,嫉妒如同受到惡意滋養的藤蔓,在心裏慢慢地生長,裹纏住他的心。
陸訥放把信息發出去,剛想把手機放下,又有一條信息進來了,是張弛的,“看新聞了嗎?”
“怎麼了?”
“徐永玉在片場暈倒送到醫院了,好像是中風。”
陸訥愣住,臉上的笑意凝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好像有點兒萎靡~
47、第四十七章
徐永玉三天後才醒,但謝絕一切媒體探訪。作為徐永玉兒子的徐庶出麵感謝了各路媒體朋友的關心,聲稱他父親身體已略微好轉,卻閉口不答徐永玉何時回劇組的問題。一周後,徐庶忽然發布了一條微博,稱“小時候,你為我撐起一片晴空,長大後,我會扶著你走過人生路,無論如何,我會為你衷心熱愛為之奉獻一切的事業畫上圓滿的句點。”
這條微博一經發布,立刻被瘋狂轉發,外界紛紛猜測徐永玉的這次入院可能比較嚴重,無法再拍電影,作為兒子的徐庶很可能會接棒,成為《殺·戒》的執行導演。電話打到徐庶的個人工作室,工作室口風嚴密,電話打到徐庶個人手機,手機關機了,而新星方麵也未作出任何回應。一時之間,各種說法接踵而來,真相撲朔迷離。
陸訥作為《殺·戒》的編劇,被徐永玉一眼挑中,無論真實目的如何,都有提攜的味道在裏麵,於情於理上也該去看看,跟徐永玉的助手通了幾個電話,那邊也挺客氣,約了時間,在一個周四的早上,陸訥去醫院探望老人。
那醫院陸訥也熟,就是上次蘇二住院的地方,陸訥穿得很低調,T恤牛仔,鴨舌帽墨鏡,下了車就低頭匆匆往住院大樓走去,不想還是被蹲守在醫院的記者眼尖地認出,一時之間,長槍短炮一起戳向陸訥,有個記者衝得太快,一下子把話筒頂到了陸訥的鼻梁上,陸訥疼得抽了口氣,捂住鼻梁,耳朵裏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陸導今天是來探望徐永玉徐老先生的嗎?外界傳言徐老先生的身體狀況已經無力再執導電影是否屬實?”
“徐庶徐導會不會接拍你的劇本呢?如果由徐庶導演接拍,你覺得會不會出現電影質量下降或者電影風格不一致的問題?”
“同樣作為導演,有沒有可能由你來替代徐老繼續拍攝?”
……
出來接陸訥的徐永玉的小助理見到這個情景,慌慌張張地衝上去,一邊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請讓讓,請讓讓”,一邊努力用後背抵住洪水猛獸般記者,築起一堵顫顫巍巍的人牆。陸訥一看人小姑娘急得滿頭大汗,小身板兒被記者推來搡去的,立刻長手臂一擋,一手拉過小姑娘到自己身後,對著都快戳到自己臉上的話筒道,“抱歉,我現在還沒有看過徐老先生,所以並不太清楚他的身體狀況,十分感謝各位記者朋友的關心。至於有關《殺·戒》的問題,目前我也無法帶給大家更多的消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