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媽氣急敗壞:“你什麼意思,找到靠山,翅膀硬了是吧?我真是養了隻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溫絨壓著怒意,冷冷道:“我本來就不是溫家人,你也從來沒把我當女兒看,既然如此,我們劃清界限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溫老媽一時還不了嘴,惱羞成怒地瞪著溫絨。
“小絨,你真的打算跟溫家決裂?”
“奶奶。”溫絨轉過身,攙住老人家,“你始終是我的奶奶,但請你諒解我,這個家,我是呆不下去了。”
“你別想把事情就這麼了結了,你爸還被扣在警局裏,若不是你沒照你爸的話辦事,林雋能發現問題嗎,能這麼折騰我們嗎?”
“這位阿姨,如果她照溫升和說的辦了,我可以保證,你們一家會比現在淒慘上十倍。”
屋裏的人俱是一驚,溫絨第一時間回頭,林雋已經站到她身後,桃花眼冷冷淡淡地掃過四周,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淺笑,深藏冷酷,他伸出左手,攬過她的腰,氣定神閑地盯著目瞪口呆的溫老媽。
溫絨忽然發現,剛才獨自抗下的緊張委屈糾結憤懣等等,所有負麵情緒在他出現的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大叔,以邪克邪,你鎮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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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雋的出現讓在場的幾個人瞳孔驟然收縮,也不知他究竟對溫家使用了怎樣殘酷的手段,溫老媽見到他的瞬間整張臉都先白後綠,如遇惡鬼,拉著溫雪慌不擇路地退後兩步。
林雋輕慢地用目光抹殺溫老媽和溫雪的氣焰:“絨絨不需要做你們溫家人,也不用做付家人,因為她現在是林家人。”
溫雪大失驚色,她想不通,溫絨究竟哪裏特別了,值得林雋這般袒護她。而付蘇默默站在一旁,不由咬緊牙根,直到整張臉都酸痛得麻木。
有些事哪怕已經接受,卻隻能夠一個人的時候獨自忍受。
溫絨這個當事人立馬用手肘悄悄頂他,又犯毛病了,她沒說要嫁呢!
林雋卻側過臉,朝她輕輕“噓”了一聲,稍安勿躁。
溫老夫人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雋說得坦蕩蕩:“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小絨,你和他?”溫老夫人看向溫絨。
“我們是在一起了。”溫絨實話實說。
溫老媽像是找到了出氣口,跳出來說:“還說不是你的主意,溫絨,就算我們對你不好,但好歹養了你二十三年,你怎麼能忘恩負義,讓這個男人把你爸關進監獄呢?”
溫絨實在覺得溫老媽不可理喻:“你們跟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又怎麼可能費心叫林雋幫我做這些事?”
溫老媽怒極:“溫絨,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姓溫。”
“好像五分鍾前你還把我往付家推。”溫絨提醒了一句。
溫老媽頓時愣住,剛才那股氣勢被硬生生憋住,隻有漲紅了臉,罵道:“可我們家養了你那麼多年,現在這個男人把我們家破壞得支離破碎,一夜間什麼都沒有了!小絨,你好狠心。”
溫老媽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眼淚滑過她不再光鮮的臉龐,這一瞬間她仿佛蒼老了十歲,溫絨看在眼裏,心裏說不出的難受,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母親竟然如此不了解她,她全身上下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可她母親說她狠心。
溫絨努力讓自己冷靜,說話的口氣也盡量平和:“如果爸真的無辜的話,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