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管這些。”琴酒一擺手,顯然不願跟他多談,“外麵那個女人,你能解決嗎?”
名取周一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許多,“很難……”
他話音落下時,那女人就已經穿過了被陰陽師布置了一層結界的防護牆,那原本是為了防止異能者逃脫的結界,連名取都對它毫無辦法,可那女人卻輕而易舉地撕開了它。
“我要更正一點。”眼看那女人就要衝上前來了,名取還開口對琴酒說,“不是很難,是我根本不能解決。”
嘭——
一道藍光擊打在名取布下的結界上,隻一擊,那個結界就碎成渣了。
“柊!”名取毫不猶豫地召喚出自己的式神。
柊比名取更加謹慎,她保持淡淡的口吻,“我會用盡全力拖住她一段時間,你們盡快往外跑!”
“柊……你……不要勉強,一定要活著啊!”名取一口氣丟了好幾個陣法在她身上。
“囉嗦,再不走我就真的會死。”柊嫌棄道,“我不能分心去照顧你們,你們快走!”
名取一咬牙,準備去叫琴酒一起跑,沒想到琴酒動作比他更快,瞅著靈體被柊牽住腳步的空隙,一把拽著名取往外一推。
轟隆!
身後的牢房瞬間塌了三分之一,沒等兩人跑多遠,靈體又追了上來,而柊再沒有跟上來。
名取已經不敢去想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平時再淡定的一個人,此時也顯得有些暴躁,“阿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清楚。”琴酒實話實說。
他殺了陰陽師,可從陰陽師的屍體裏出來的確實一個女人。
不對,最開始還是一半男一半女的,後來就完全變成了個女人。
“那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名取拔高音量質問道。
“很重要嗎?”琴酒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比起這個,還是先想該如何擺脫那個女人吧。”
“你以為我沒有努力過嗎!”這一路上名取都在不斷丟下符紙和陣法,雙手和嘴巴幾乎都沒有停過,好不容易搶出一些空隙來問問題,對方卻不肯把自己需要的信息說出來,而身後那個似鬼非鬼的靈體又太過強大,他那些手段隻能阻攔她幾秒。
出道這麼久,名取周一還是第一次被壓迫到這種程度,他從未體會到比這更清晰的臨近死亡的滋味。
“往出口跑!”琴酒忽然開口。
“出口?”名取剛要問他怎麼知道出口在哪裏的,卻轉念又吞下了到了嘴邊的話,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念幾句咒語!
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琴酒所在的通道,甚至經過了躺在一邊不省人事的敦賀蓮,正沿著階梯往上跑的時候,門口豁然洞開,一束光芒照進,令久在黑暗中的兩人動作一頓。
“不要發愣,趕緊上來!”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琴酒沒有多想就抓住了那人伸過來的手。
接著,他被一股力量提了上來,他本該在落地時就戒備的,卻放任自己壓在了對方身上,用力地抱緊了對方。
落在後麵的名取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他拚盡全力往上一跳,才終於落在平地上,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看見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名取:“……”
“喂,你能先下來嗎?”少年被琴酒壓在身下,說話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你來得比我想象的要快。”琴酒盯著那雙黑色的眼睛道。
“噢,我是開車追過來的,越野車,比敦賀前輩的保姆車速度快。”
琴酒挑眉,“你有駕照嗎?”
“我沒滿20呢,上哪兒考駕照?”深水利夏翻了個白眼,“而且,你會在乎這個嗎?”
琴酒一個翻身從深水利夏身上下來,“如果對象是你的話,多少會一點。”說完又盯著基地的入口,“那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