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從急救室被推了出來。
明月和若離趕緊跟過去,卻被護士攔了下來。
原來,他還要送去重症監護室,無關人員,不可以隨便入內。
明月看看若離,甚是憔悴,兩個黑黑的大眼圈,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一天一夜的擔驚受怕,她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虛弱,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下似的。
“若離,現在枯坐著,也解決不了問題,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你放心,顧司晨,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要。”若離固執的坐著,不肯離開。
“若離,他需要你的照顧,如果,等會你也倒下了,顧司晨怎麼辦?你放心把他交給保姆照顧嗎?他的父母,此刻又不再他的身邊。”明月苦口婆心,她都要佩服自己此刻怎麼還可以這麼冷靜的勸說若離。
“那,如果他醒了,你一定要立刻告訴我。”若離站起身,明月說的對,她需要休息好,才能更好的照顧司晨。
“你放心,他醒了,我就立刻打電話給你。”明月朝若離輕鬆的笑笑,她想放寬若離的心,若離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她真擔心,她會嘭的一聲,就嘣斷了。
看著若離搖搖晃晃的離去。
明月的臉上,開始愁雲密布,剛才,她也不過是故作鎮定。總不能,兩個人都慌了。
可是,此刻,看著那冷冰冰的重症監護室,裏麵躺著生死未卜的顧司晨,她的心,就開慌亂了。
根據若離說的情況,他應該很危險。
明月想想就心疼,那樣一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那樣一個溫柔善解人意的男孩子,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
她站起身,透過那小小的窗戶,看著病□□的那個男子。
他,幾乎埋在了儀器和試管堆裏。他該有多疼啊,該有多麼孤單。可是,她卻不能進去看看他,隻能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和死神搏鬥。
明月埋首而坐,眼淚,終於決堤。
她想起他們兩個人,一起躺在搖椅上,數著天上的星星,那個時候,他的眼眸,是那麼亮,就是像天上的星星,閃閃的,就落到了她的心裏,激起了一片漣漪。
他們一起煮泡麵,饑腸轆轆的兩個人,什麼都顧及不了,他還和她搶麵吃,兩個人吃的滿嘴都是湯汁,卻還要搶著喝湯,最終潑了彼此一身,卻是相視而笑。
他教她騎自行車,扶著車的後座,跟在單車的後麵跑,她以為他一直扶著車,卻原來早已壞壞的鬆了手。
他帶著她在藍天白雲下慢悠悠的行走,她的手,環住了他的腰,微風拂麵,那麼溫馨,那一刻,她的心,不是被幸福占據著嗎?
他總是那麼溫和的朝她笑,笑的那麼陽光,她陰霾的心,也會跟著一起燦爛起來。
一切近在眼前,美好的讓人不敢去想。
隻是短短的兩天,他就由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變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的傷者。
和宋輕承吵架3
隻是短短的兩天,他就由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變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的傷者。
“查到是誰幹的了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前麵響起。
“社長,我們剛剛查到,那兩個冒充搶劫的人,是夙封堂的。”另一個男子低聲彙報著,卻一字不落的進了明月的耳朵。
她的身體,猛烈的一震。
夙封堂,不是宋輕承名下的嗎?
難道,是他派人做的?
明月悄悄的抬起頭,看見了三個背影,為首的一個,正透過那個小小的窗戶看著顧司晨,根據他們的談話,他,極有可能,就是顧司晨的父親咯。
“去把醫生叫來。”又是那個低沉的聲音。
另外兩個人領命,很快就去叫醫生了,明月低著頭,此刻,她很害怕那個人看見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那個男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明月,歎了一口氣,在長椅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好在,這裏不止一個重症監護室,明月大可以裝作是另一個監護室的親友。
她低著頭,內心卻極不平靜。
眼前老是會閃現出宋輕承的俊臉,她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傷害一個這樣無辜的人,不會的,不會的,她在心裏狂喊著,他雖然有時候討厭的要死,但他不是那樣喪盡天良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把自己從愛天使那個老色狼的手裏救出來啊。
可是,可是,她明明聽到,是夙封堂的人做的,如果沒有宋輕承的命令,他們怎敢輕易下手?
明月捂著臉,幾乎要崩潰了。
坐在旁邊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明月的不尋常。
“這位姑娘,你不舒服?”顧天扭過頭,看著那個低頭捂臉的女孩,她看上去,似乎很傷心。
“我沒事。”明月說完,立即站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答應過若離什麼,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顧天看著那個嬌小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裂帛去到宋輕承家裏的時候,他正穿著睡袍,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初秋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照射進陽台。黑黑的碎發,穿過他的黑眸,他的手裏,正拿著一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