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間也沒有班車了,我直接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談好價錢我們就上路了。
車子一路飛馳,我們幾個都沒什麼心思說話,大飛以後就一個人了,想到這個我就傷心,在車上我跟老白一直聯絡著,最後我們的車子開進了一個很老的社區裏。
在一棟紅磚舊樓房下麵我們見到了老白,大飛家就在這棟樓裏,樓下一群人正在搭靈棚,這也是我們這邊的規矩,人死了要搭靈棚停兩天,然後才火化。
老白引著我們去找大飛,時間很晚了,搭靈棚的那幫人咋咋呼呼的,一邊幹活一邊說笑,對他們這隻是生意,當然不會管別人的心情。
我們上了樓,在大飛家我見到了大飛,大飛就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一言不發,他家還有幾個看起來像是親戚之類的人,一個中年婦女對著大飛不停的說著什麼,大飛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那個婦女的話頭一停,老白叫了大飛一聲,大飛慢慢的抬起了頭。
“大飛。”我叫了一聲。
“你們來了。”大飛站了起來,他朝我們走過來,眼神依然是木木的。
我心裏更加難受了,大飛以前多麼飛揚的一個人,一下就變成這樣了,但我也理解,這事太大了,他一時間接受不了。
我們跟大飛說了一會話,這情形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然後一個老頭把大飛叫了過去,屋裏的氣氛太壓抑了,我們都待不下去,於是我們跟老白又下了樓。
樓下的靈棚搭的很快,沒一會棚子就起來了,靈棚那邊有人在指揮,老白說大飛家的一些親戚還有他媽的老同事在幫忙,我們一幫半大孩子也幫不上什麼,這個時候就顯出我們的稚嫩了。
以前跟我爸,我也經曆過幾次這樣的事,但都是我爸帶著,我啥都不操心,輪到自己朋友就有點有心無力的感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我和老白,眼鏡躲到一邊抽煙,我們三個都沒說話,正抽著,忽然就響起了鞭炮聲,跟著有人喊:“來了,來了。”
我們就朝靈棚那邊走,大飛也被從樓上帶下來了,鞭炮聲一停,我就看見一輛箱車開了進來,我知道那是放冷棺的車,大飛媽媽的遺體就在車裏。
“小夥子,過來幫忙。”
有人招呼我們。
我們趕緊過去,
我親手從車上把冷棺抬了下來,很重,我們好幾個人抬都顯得吃力,冷棺是玻璃蓋子的,大飛他媽就躺在裏麵,我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見死人,又是朋友的媽媽,我才見過她沒過久,那種感覺太奇怪了!
我強忍著不適,幫著把冷棺抬進了靈棚裏,有人拿了一塊黑布正要蒙住冷棺,大飛忽然衝了進來。
“媽!”大飛慘嚎一聲,撲在了冷棺上。
大飛嘶嚎起來,周圍幾個大人紛紛搖頭,也不勸,我的眼淚也下來了,這場麵太揪心了。
等大飛哭了一陣,幾個大人才上去拉,有人又放了一串鞭炮,大飛被拉走了,冷棺也被黑布蒙上了,我們幾個都退了出來。
那個時間也沒有班車了,我直接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談好價錢我們就上路了。
車子一路飛馳,我們幾個都沒什麼心思說話,大飛以後就一個人了,想到這個我就傷心,在車上我跟老白一直聯絡著,最後我們的車子開進了一個很老的社區裏。
在一棟紅磚舊樓房下麵我們見到了老白,大飛家就在這棟樓裏,樓下一群人正在搭靈棚,這也是我們這邊的規矩,人死了要搭靈棚停兩天,然後才火化。
老白引著我們去找大飛,時間很晚了,搭靈棚的那幫人咋咋呼呼的,一邊幹活一邊說笑,對他們這隻是生意,當然不會管別人的心情。
我們上了樓,在大飛家我見到了大飛,大飛就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一言不發,他家還有幾個看起來像是親戚之類的人,一個中年婦女對著大飛不停的說著什麼,大飛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