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在不遠就能看見那棵充滿回憶的櫻花樹,林以謙的心不由加快。滿是美好回憶的地方,當那份美好不能持續,回頭來看就成了一根會刺痛心的針。

那棵櫻花樹已經不複存在,隻留下一個比草微高的樹樁。不知道為什麼獨獨那一棵櫻花樹被砍了。或許是因為那棵樹記載的回憶太多,當現實破裂之後,回憶也會隨之斷開。

斷了回憶,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走出了櫻花林,譚家譽拉住林以謙的手臂,“等會。”

林以謙停住腳步,偏頭看向他,“怎麼了?”

譚家譽抬手在他的頭上撚下一片粉色花瓣,放在手心伸到他麵前,林以謙這才反應過來,“謝謝。”

譚家譽指了指自己的頭上,“我頭上有沒有?”

譚家譽比他高半個頭,林以謙踮起腳尖看了看,頭上沒有,後衣領處卻有一片。林以謙抬手繞到他的脖頸後去撚下那片花瓣,譚家譽入神地看著他。

意識到他的目光,林以謙偏開臉,“前麵就是D大的標誌建築物,要不去看看。”

譚家譽回過神來,把手放進褲袋,視線落在前麵,“好。”

在日本逗留了三天,譚家譽有兩場重要會議,其他時間大多都是林以謙帶著他到處去玩。

回國後,譚家譽先是讓來接機的司機把林以謙送到公寓樓下,自己再折返回家。

提著旅行包的林以謙出了電梯,有些昏暗的通道隻有腳步聲,下意識去看薛少瑾的房門。門突然打開,開門的聲音讓林以謙平靜的心起了波瀾,而後他故作鎮定地往前走。

為了追老婆

站在門口的薛少瑾看到路過的林以謙,欣喜之意爬山那張好看的臉,“以謙!”

林以謙淡漠地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薛少瑾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聽說你去日本出差,去哪個地方,名古屋麼?”

林以謙掏出鑰匙開門,“不關你事。”

林以謙扭開門把手進屋,厚臉皮的薛少瑾在門口伸長脖子問:“餓不餓,我做飯給你吃。”

“不想中毒。”林以謙把門關上。薛少瑾碰了一鼻子灰,嘴角卻能咧出一個笑。林以謙出差那晚,他打了多次電話沒打通,以為他出了事,晚上十二點駕車跑到公司,辦公大樓已經空無一人。

第二天去公司問了才知道,林以謙去了日本出差。

薛穎蘭在電話裏說學校的飯菜太難吃,想吃林以謙做的。第二天周六,她就提著包包從G市搭兩個鍾頭的車來到林以謙的公寓。

驚訝地發現住在林以謙隔壁的竟然是自己的親哥哥。還提著行李的薛穎蘭把薛少瑾拉到屋裏,隨手將行李一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好氣地問:“哥,你搬來這裏住做什麼?”

薛少瑾風輕雲淡地說:“追老婆。”

“惡心。”薛穎蘭不以為然地瞟他一眼,“如果不是你做了對不起以謙哥的事,他會離開你麼,你倒好,還厚著臉皮過來追。”

薛少瑾用腳尖踢了踢薛穎蘭的鞋子,“喂,到底誰是你親哥?”

薛穎蘭斜睨著薛少瑾,“我覺得以謙哥比你好多了。”

用警示的眼神看她一眼,薛少瑾強調,“他是你哥我的,別亂打主意。”

“誰說我是那個意思。”薛穎蘭背靠著沙發,突然想到這一層的房子都是一室一廳的。“對了,你們兩都隻有一間房,今晚我睡哪?”

薛少瑾隨手一指,“那邊有個天橋,貌似環境不錯。”

薛穎蘭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哥,不用這麼絕吧,咱兩一個媽生的。”

“那你沒事過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