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傻的目光,輕聲問:“看什麼?”
“看你。”薛少瑾抿著唇,明明頭上還裹著紗布,失血過多的臉上白得像紙,精神卻比這裏所有人都好。
林以謙輕咳了一聲,“我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喜歡看著。”一句話,說得像是情竇初開的小男孩。他還想說,以謙在我眼中就是最好看的人。
正在吃飯的薛穎蘭聽著他們你儂我儂,哀怨的眼神飄過來,“哥,如果我喜歡上了耽美,絕對是你兩的錯。”薛穎蘭想了想,“不對,我好像已經被你們潛移默化入了腐門來著!”
薛穎蘭說了這一串,現場沒有一個人能聽得懂,什麼耽美,什麼腐門?張淑儀看著薛穎蘭問:“穎蘭,你剛說,喜歡誰來著?”
被張淑儀一問,薛穎蘭埋頭扒飯,嘴裏塞滿了東西,她才說:“媽,不是一個人,是動漫,日本動漫的代名詞。我剛的意思就是說,哥和以謙哥都長得那麼好看,跟日本動漫裏的人似的。”
薛少瑾和林以謙也對視了一眼,淡淡一笑。
最美的彩虹
之前氣氛怪異的單人病房一下子就變得輕鬆,吃了飯,薛穎蘭拉著張淑儀要走。她們倆太久沒休息,就算不回家睡覺,也是要在附近的賓館歇一歇的。
臨走的時候,張淑儀在門口回頭對林以謙說:“以謙,少瑾就交給你照顧了。”一句話說的語氣像是丈母娘要把自己的女兒委托出去。
林以謙點了點頭。
病房的門被帶上,被柔和的燈光照得通明的豪華單人病房裏隻剩下對視的薛少瑾和林以謙。
薛少瑾握住林以謙的手,看著林以謙的眼裏帶著幾分感動,“以謙。”
“嗯?”
“以謙。”
“怎了?”
薛少瑾抿著蒼白的唇微笑,“想叫叫你。”
林以謙看著他微笑的容顏一時入神,這樣的他,長著一張輕浮俊俏的臉,卻偏偏比誰都專情,比誰都認真。
“對不起……”林以謙看著他,輕聲說。
薛少瑾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相識七年多,林以謙對他說對不起的情形他已經記不起來,大概印象中都沒有聽到他說這三個字。突然聽到他說,心裏竟有些難受,握住他的手,薛少瑾聲音低沉,“以謙……”
林以謙反手握住他的手,很認真地重複,“對不起。”
“你別……是我對不起你才是。”
林以謙抿唇苦笑,反問他,“你對不起我什麼?”
“我……”薛少瑾看著他,“我也說不清,總之我欠了你很多。”
“還有呢?”
“還有,說錯了話。”他指的是那天出口太快,說了一句‘憑我睡了他五年。’
林以謙看著他,“那你知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薛少瑾看著林以謙臉上自嘲的笑,“我隻知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就算有,他也能包容。
“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
腦海裏浮現林以謙說過無數次的“因為不愛了”,薛少瑾心裏打了一個寒戰,他打斷,“以謙,我們能不能別談論這個話題?”
“因為我以為你有外遇。”林以謙徑直說。
聽到外遇,薛少瑾差點從病床上彈起來,“外遇?怎,怎麼可能!”隨後就是一聲吃痛的聲音,剛才太過激動,牽動了頭部的傷口。
林以謙連忙站起來按住他,“別亂動。”
薛少瑾被他按在病床上,撕裂般的疼痛他不顧及,隻顧著極力爭辯,情緒有些激動,“我怎麼可能有外遇!家裏老婆這麼好,還在外麵找小三的人簡直豬頭!我怎麼可能這麼笨,以謙,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