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今天是第幾天?”
尹鳶覺得她好像知道委員長說的是什麼了,她弱弱地說:“第十天。”
“是誰告訴我她的……月事,要十天半個月才結束的?”
“呃,那隻是個,意外。”
“到底什麼時候結束的。”
“昨,昨天……”
“恩?”
“就,就是昨天啦……”
“我說,到底什麼時候結束的。”
好吧尹鳶投降了:“三天前。”就算不能爭取到十天半個月,至少保底的七天不能舍棄!
“那走吧。”委員長站起身。
“去,去哪裏?”
“天台。”
“今天拉我的時候你看起來很吃力啊,果然還需要加倍的訓練。”走到門口的雲雀側過身來,對尹鳶陰惻惻的一笑。
什,什麼?加倍?不要吧?!
兩個小時後,尹鳶靠在牆上,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早知道就讓他被那個小孩子的火炮炸到醫院去躺兩天了,都怪她自己手賤,把惡魔拉回了身邊。
而對麵,尹鳶的吐槽對象收起浮萍拐,麵無表情地看了看隻能靠在牆上的尹鳶,道:“才十天就退步成這個樣子,果然是草食動物。”
你妹,我從一開始隻能在你手下過五招到現在我能堅持跟你打一個多小時了你還想怎樣啊?
上帝啊你快收了這個為害一方的妖孽吧!
當初果然就不該到這裏來的吧?果然就應該選擇上國三吧?
一直歇氣到放學鈴聲打響,尹鳶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學校,跨出校門的時候,悶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的並盛之王開口了——
“草食動物,記住欺騙我的下場。”
大哥你快回去吧,我保證我已經對欺騙你的下場刻骨銘心了,我保證再也不騙你了!
尹鳶抱著書包小跑開了。
在夕陽溫柔的映照下,注視著尹鳶落荒而逃的背影,委員長銀灰色的眼眸裏漸漸浮現出幾分笑意。
日子就這樣在一天天的咬殺與被咬殺中度過,天氣也漸漸的涼了下來。
難得的休息日,尹鳶擦著頭發剛從浴室裏出來就打了個寒噤,她忙走到窗前打算關上窗戶,卻發現——下雪了。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從深藍色的天際落下,尹鳶欣喜地伸出手去想要接住一片。
一片雪花順風落在了尹鳶的手心裏,她收回手,看著掌心裏那片約有她三分之一手掌大的雪因為手心的溫度慢慢融化,她微微一笑。
這才是雪啊,像天鵝的羽毛,優雅地落在屋頂、地麵上,下一個晚上就能堆積起來,可以用來堆雪人打雪仗,而不像她的家鄉,剛落到地麵上就化了,除了把路麵弄得泥濘不堪之外什麼都不會留下。
難得下雪了,如果明天雪堆起來了,那就出去玩兒一會兒吧。
說到就要做到,第二天八點,尹鳶掀開窗簾,從九樓的高度俯視了一會兒這個被白雪裝點得銀裝素裹的小鎮,然後從衣櫃裏取出了冬天的裝備。
白色的針織衫,黑色的厚短裙和腿襪,駝色的呢子外套,還有紅色的圍巾,尹鳶穿戴完畢後站在鏡子前看了看,確定自己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會漏風,才拎著包包往外走。
在玄關處穿好長靴,尹鳶特地站在風口處試了試,覺得不會冷才關上門走進電梯。
因為是星期天,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些穿得像個小皮球一樣圓實的小孩子嘻嘻哈哈地跑過去又跑過來,偶爾有雪球誤傷到尹鳶她也不介意,對一臉忐忑的小孩子笑笑,她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
在街邊買了一盒牛奶,尹鳶開始思考自己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