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你錯了,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並盛的風紀被破壞。”雲雀戴上戒指,冷聲反駁,“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但是,如果放任他們死掉,我的妻子會傷心的。”

沢田綱吉和拉爾抄近道趕到小樹林裏的時候,空中浮著一個巨大的刺蝟,γ被紮在刺上。

單手舉起浮萍拐的雲雀斜睨了沢田一眼,道:“你們來得太晚了。不過,她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

青石板鋪就的庭院,生命力頑強的小草從石縫間冒出頭來,三麵圍牆,牆麵粉刷得雪白平整,牆頂蓋著暗紅色的瓦片。順著牆根擺放著數株盆栽,蒼翠欲滴的鬆柏修剪得層巒分明,遒勁有力。庭院的一角有一方怪石堆砌的小水池,水竹時上時下,涓涓細流從米黃色的竹心流下,落在水麵蕩出圈圈漣漪。

院子的正中放著一把竹製的躺椅,一個穿著棉質長裙的女子坐在上麵,她單手撐著下巴,手肘放在扶手上,雙目微闔,及腰的黑色長發落下來遮住了她半張臉。

約三米開外還有一張小圓桌,上麵一隻白色的儀器正在播放舒緩悠揚的鋼琴曲。

一雙手從身後伸過來按住女子的肩。

尹鳶微微一笑,順勢倚在來人懷裏,睜開眼,輕聲道:“回來了。”

雲雀點點頭,低頭看著尹鳶兩個月來圓潤了一些的臉,責備道:“怎麼坐得這麼直,腰不酸嗎?”

“才剛坐起來你就回來了,老躺著也累得慌。”

“在做什麼?”雲雀看看桌上的音樂播放器,皺眉道,“那種東西對孩子不好。”

“你懂什麼。”尹鳶對他翻個白眼,道,“我這是在做音樂胎教,寶寶兩個月了,每天給他聽半個小時輕音樂,可以幫助他快樂成長,好處大著呢。啊,半個小時到了。”

尹鳶說完,對雲雀眨了眨眼睛,笑道:“看樣子雲雀爸爸的準備功夫做得還不到家哦,不過沒關係,這種事情有我這個媽媽操心就好了。”

雲雀失笑,過去關了播放器,對尹鳶伸出手。

尹鳶扶著雲雀的手站起來,幫雲雀理了理衣襟,道:“呐,親愛的老公大人,今天出去做了什麼?”

雲雀牽著尹鳶走進正廳。

“啊,對了,你要喝咖啡還是茶?”尹鳶掙開雲雀的手,走到放著飲品的架子前,左手拿了一瓶咖啡豆,右手拿了一盒綠茶。

雲雀無聲地歎息了一下,跟到尹鳶身後,取下她手裏的咖啡豆和綠茶放好,道:“說了這些事情現在不用你做,你隻需要保重好自己就行。”

尹鳶不滿地癟嘴道:“我是懷了個孩子,又不是斷手斷腳,你要我一天到晚躺著什麼都不做,孩子還沒生下來我就變成豬了。”她說著,抬手捏了捏自己臉上陡然多起來的肉。

“我覺得你可以再長二十斤。”雲雀握著尹鳶纖細的手腕說道。

“二十斤?!”尹鳶瞪大眼睛看著一本正經的某人,“雲雀恭彌,你開玩笑吧?十個月長二十斤,真當養豬呢?”

雲雀嘴角擒著一抹微笑,用手撥了撥尹鳶的長發,低頭吻上她的額角。

尹鳶的耳根悄然紅了,雖然結婚快三年了孩子也揣肚子裏了,但是尹鳶還是對他時不時的親昵……

別扭了一會兒,尹鳶環住雲雀的腰,乖巧地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鳶,”雲雀銀灰色的鳳眸專注地對著尹鳶的雙眼,柔聲道,“沢田綱吉來了。”

尹鳶的眼睛瞪大了一圈。

自動門緩緩打開,雲雀牽著尹鳶來到了第二醫務室門前。

病床前,一個男孩背對著門口站著,正在和盤腿坐在旁邊的小嬰兒講話。看著男孩那一頭熟悉的棕色刺蝟頭和小嬰兒的黑色西裝以及黑橘兩色禮帽,聽著他們熟悉的聲音。尹鳶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