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呢”,“這不是廢話麼”,“自己想”之類……的。

如果要以雲雀的語氣來表達那個眼神的含義應該是“這你都還沒看出來麼?草食動物就是草食動物”。

頓悟的迪諾忍不住繃緊了長鞭,額角的“井”字型青筋暴起。

破小孩,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深呼吸三次平息抓狂的衝動,迪諾收好鞭子,哥倆好地單手搭著他的肩膀坐下,道:“恭彌,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晚飯的時間都過了,雲雀還沒有回來。

果然還是出去找找他吧,反正委員長會去的地方就隻有一個。草壁這麼想著,就離開了基地,他走得很慢,因為怕走快了會不小心跟雲雀錯過,結果一直走到並中,都沒看到雲雀的人影。

他跑遍了並中所有天台,也沒有人。

……委員長他,該不會是,一聲不吭飛到中國去拎媳婦了吧?

這個想法剛浮出來就被草壁打散了,委員長又不是言情劇的男主角怎麼可能做這麼二缺的事情,且不說語言不通,C市和B市那麼大,委員長能到哪兒去拎媳婦?

去彭格列基地問問迪諾先生好了。

“恭彌?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比我先走一會兒呢。”

這是迪諾的回答。

這都快九點了,委員長一個人跑到哪兒去了。

草壁哲矢追隨雲雀十多年了,深受他尊敬的委員長不是一個衝動任性的人,所以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發生委員長獨自失蹤的事情。

看著一臉擔憂的草壁,迪諾放下筷子,好心地安慰道:“安啦,草壁,雲雀他又不是小孩子,做事有分寸的,也許……他是有一些事情需要想清楚,所以特地去了一個我們大家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十四歲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但是聽迪諾的話……他好像知道委員長為什麼會消失。

迪諾對上草壁困惑的視線,神秘地笑了笑。

……迪諾先生真是,神神叨叨的。

草壁帶著一頭霧水回到了風紀委員會基地,他拉開門按亮燈,不期然看到了坐在窗台上,仰頭望著虛擬夜空的雲雀。

“恭先生!”草壁有些激動地加緊步子走到了雲雀身邊,道,“您都到哪裏去了。”

“啊。副會長。”雲雀收回目光,看了草壁一眼,道,“我去了尹鳶家。”

聽完迪諾的話後,雲雀去了尹鳶的家,上次離開的時候尹鳶把鑰匙扔回了消防栓裏,他看著的。

從消防栓裏摸出鑰匙打開門,雲雀慢慢走進這個他已經很熟悉的地方。

尹鳶的房子很大,兩室兩廳一衛一廚,兩室分別是臥室和書房,兩廳分別是餐廳和客廳。

廚房裏,尹鳶有模有樣地係著圍裙炒菜;浴室裏,尹鳶站在鏡子前小心翼翼地梳理長發;餐廳裏,尹鳶抱著飯碗小口小口地扒飯;客廳裏,尹鳶搬來一條小凳子坐在沙發前給他包紮傷口……

雲雀走了一遍自己呆過的地方,然後走到一扇閉著的木門前,擰動把手,輕輕推開。

這是一間書房,三麵牆都擺滿了書,雲雀一路看過去,英文的書籍居多,中文其次,日文的最少。這個姑娘,就算是十年後也這麼討厭日本啊。正中間放著一張寫字台和一把皮質轉椅,寫字台上有一台電腦,電腦旁邊支著一個相框。

雲雀拿起相框一看,照片上是穿著學士服尹鳶,她站在B大的校門前,雙手捧著學位證書,微微偏著頭,笑得見牙不見眼。

雲雀在風紀委員會的基地裏看到過同樣的照片,在十年後的他的辦公室裏的寫字台上。

寫字台後的牆壁設計成飄窗的樣式,上麵鋪著軟軟的墊子,一頭堆著兩個大大的靠枕,另一頭放著一個矮幾,拉開窗簾,大半個並盛的風景盡收眼底,合上窗簾,這裏又能當一張單人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