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想象當時的凶險，也想不到宮羽竟然是這麼冷漠的一個人。
那麼小心就如此冷。
可他也說了，自幼他師傅也隻教過他殺人的功夫，卻沒教過他救人的，當時他沒有落井下石應該已經算的上做好事了吧。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騙他一起把那狗剝了皮烤了吃，相談之下，覺得這小子挺有意思的，然後就拜了把子……”
宮羽說的眉飛色舞，盡管時隔多年，那日在破廟裏的場景依舊清晰可見。
當時兩個孩子都餓的饑腸轆轆，烤了的狗沒有鹽，還有很重的一股膻味，可是兩個人卻像是吃到絕世美味，直到噎到嗓子眼兒，才停下來。
然後他們就結拜成了金蘭，一路相伴到了杏花村。
後來，宮羽成了幽冥宮宮主，而韓謹時則是在杏花村蟄伏，漸漸的有了自己的勢力，他們見麵越來越少，可當年同甘共苦的情誼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盡管宮羽說的很簡單，但墨舒卻知道他們經曆的肯定都不簡單，可是那些都過去了。
墨舒沒有再問，馬車搖搖晃晃的，她也開始打起瞌睡來。
宮羽說著說著就見身邊沒了動靜，扭頭一看墨舒已經睡著了。
“小舒舒？”
宮羽撓了撓頭，那雙狹長妖孽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看來小舒舒是知道小三子的身份了。
否則不會聽他廢話那麼多。
可是為什麼她不問？
宮羽想不明白，幹脆也不想了，讓影衛快點回幽冥宮，他自個也開始在馬車裏打起盹來。
他太累了。
從晏城去找那位神醫，又從那邊回來，一路上都沒怎麼合過眼睛，最可氣的是當他趕到那裏的時候，卻被告知那位神醫已經有事出門不知歸期。
幸好墨舒的毒已經解了，否則他這輩子都會留下遺憾。
——
“小舒舒，快醒醒！”
墨舒睜開朦朧的雙眼，依稀看到宮羽在眼前晃她，“恩？到了嗎？”
宮羽點點頭，“到一會兒了，本想你睡醒，可是宮裏有點急事，隻好把你叫醒了。”
墨舒哦了一聲，腦子也清楚了不少。
讓宮羽下馬車等會兒，她才揉了揉眼睛，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的眼睛怎麼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
試了好幾次還是這樣，墨舒心裏一驚，莫不是中毒了？
“小舒舒？你沒事吧？”
這時候宮羽又在外麵叫了一聲，看來幽冥宮裏是出什麼事情了，墨舒不再耽擱，依稀辨認著沒馬車的車門走了下去，可還是沒能踩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宮羽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怎麼了？”
“我的眼睛。”
這時候墨舒也瞞不下去了，她已經徹底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了，甚至是近在咫尺的宮羽。
“你的眼睛怎麼了？”
宮羽大驚，手搭在了墨舒的脈上一聽，頓時就想了起來，“小舒舒你別急，是我疏忽了！”
難以想象當時的凶險，也想不到宮羽竟然是這麼冷漠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