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謹濤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當中,也不知過去多久,他那陰沉的聲音才再度響起,“繼續派人尋找墨舒的蹤跡,一旦找到立馬上報。”
“是!”
“還有……”
“太子請吩咐。”
“上次端木昊送來的信可還在?”
不管墨舒去蔣國所為何事,他都不能讓墨舒安全到達,否則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就全都要暴露了,父皇肯定會震怒,而他的太子之位也將不保。
在這個關頭,他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端木昊,那個喪家之犬,如今應該會很想要得到自己的重用吧!
想到此處,韓謹濤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
“江知縣送來的這些消息都屬實?”
韓謹時站在宣成殿中,筆挺的身影,氣勢不凡,捏在手中的信件微微發皺,盡管他刻意隱忍,但那壓抑的憤怒依舊從他的眼中暴露出來。
皇帝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是在質疑朕?”
“兒臣不敢。”
說是不敢,但那眼中分明就寫滿了不信。
他不信墨舒竟然獨身出現在了僑城,那個根本不在去蔣國路線上的城鎮,最重要的是,身邊竟然沒有宮羽跟著。
宮羽那小子,除非死了,不可能不跟著墨舒。
所以他不信。
不信宮羽出事了。
“哼!朕看你就沒有不敢的事情!上次,是誰給你的權利調動禁衛軍的?”皇帝怒瞪了自己這兒子一眼,這小子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為了一個喪家之犬的端木昊,竟興師動眾的調遣他的禁衛軍。
要不是他發現的及時,恐怕這會兒彈劾宣王的奏折都能把他宣成殿給堆滿了。
被父皇指責,韓謹時臉上並未過多表情,“端木昊不是尋常人,他在上京城便是一大禍害,為了父皇安危,兒臣也是逼不得已。”
“好個逼不得已!”
皇帝氣結,真不愧是他的兒子,連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都跟他當年一模一樣。
“父皇。”
韓謹時開口,皇帝便揮手,“朕管不住你那麼多,你愛做什麼做什麼去,隻要把你那條狗命給朕保好就行了!”
他是她的兒子,就算不能給他皇位,也不能讓他出事。
想起那個她,皇帝眼中不由出現一抹感傷。
盡管他不想韓謹時去冒險,可他根本就管不住韓謹時的腿,上次明明就下了死令,結果不照樣跑到羅陽鎮去了?
“兒臣遵旨!”
韓謹時把那信塞進懷中,絲毫沒有要留給皇帝的覺悟,轉身就走。
皇帝站了起來,慍怒道:“信給朕留下!你看都看了!還帶走做什麼?”
韓謹時站住,回頭道:“父皇也看過了。”
“宮中規矩,但凡信件都要做備案,你帶走了,朕拿什麼備案?”
“隻是暫借。”
韓謹時想了想,“何況父皇身邊有太多不幹淨的人,兒臣以為這麼重要的信件,還是不要留在宣成殿的好!”
皇帝便眯起了眼睛,“你說什麼?”
“借父皇這封信,改天兒臣送父皇一份大禮。”
韓謹濤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當中,也不知過去多久,他那陰沉的聲音才再度響起,“繼續派人尋找墨舒的蹤跡,一旦找到立馬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