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麼吻合,不能否認的,他就是自己的弟弟!如今回想,猛然頓悟!可是,自己竟然沒認出他!

或許,冥冥之中早有感應,“勝勵”已經給了他很多很多的暗示,但是都被自己忽略掉了,甚至說是不想承認!排斥他的示好,嚴苛地對待他,總想讓他知難而退,殊不知,自己一直惦念又深感愧疚的弟弟就在眼前......

記得有一次,漢城在哼勝勵的歌,被他聽見狠狠地訓斥了!他以為他在刻意模仿,嚴令他不許再唱勝勵的歌......至今還記得漢城那委屈又莫名的樣子。

年少時期的勝勵很怕自己,如今的漢城也怕自己......就這樣,重新“相識”,自己仍然沒有善待他!

思緒無法阻斷,泛濫成災。

權至龍摸出一根煙,指尖顫唞地點燃,狠吸一口,嗆得直咳,咳得眼淚再次湧出......

淩晨五點,巷子裏漸漸出現行人,權至龍緩緩從方向盤裏抬起頭,眯眼看著冷清的街道,視線一陣模糊。遠處,一個女孩向這邊走來,神情詫異地瞪著他的車子。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權至龍重新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快速駛離了這條巷子.....

“黑色的蘭博基尼?你確定它就停在這兒?”李漢城指著街對麵的那塊空地,忍不住發笑,“你眼花了吧,怎麼可能是龍哥!”

“我看得一清二楚,車裏的人就是權至龍!”金蕾斬釘截鐵地:“我發現了他,他趕緊發動車子,就從我麵前咻地一下消失了。”

李漢城不想再與她爭辯,可那表情顯然是不信的。“你那麼早出門幹嘛?”

“我去給我媽送貨,她在街邊那裏擺了個早餐攤,誒,你可以去捧捧場啊!”

“一定!”李漢城看看表,“我得上班了,時間不早了。”

金蕾還想說什麼,但見他匆匆的樣子,索性揮揮手,“bye!有空我們好好聊聊吧!”

“嗯,電話聯係。”

李漢城根本就沒把金蕾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權至龍會悄悄來到他家樓下,再默默地離開......嘖,又不是愛情!

到了公司,打了卡,他跟每個路過的同事都問好打招呼,神精氣爽的,笑容也能感染人。李漢城不是沉悶的性子,盡管工作時一絲不苟,但平時他的為人十分親切,無論地位高低,依然像個實習生那樣謙遜有禮,人緣也是越混越好。

上午九點,遲遲等不來成員們到位,李漢城給權至龍打了電話,結果電話關機。過了一會兒,其他三位成員姍姍來遲,“至龍這兩天有點私事,請假了。”崔聖賢這樣解釋。

“哦,沒聽他提起,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不需要,有事他會跟你聯係。”

然而當天中午,李漢城卻在無意中得知,權至龍生了重病?!

聽社長那語氣似乎很擔憂,“不行就住院好好觀察觀察,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突然病了?是不是感染了病毒?公司這邊要他不要擔心,安心養著,需要人手就打個電話......”

李漢城趕緊找到崔聖賢,“哥,你知道龍哥病了嗎?病成什麼樣?嚴重不嚴重?”崔聖賢沒什麼表情,也不看他,隻是說:“沒什麼大礙,打兩天點滴就好了。”

李漢城還想說什麼,崔聖賢已經起身向門口走去,開門時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別去打擾他,讓他安心靜養。”

“哦,我知道了。”

李漢城有些納悶......今早不是說龍哥因私事請假嗎?怎麼又病了?而且病了也沒必要瞞著他吧?

有點蹊蹺!

◆◆◆

權至龍是真的病了———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今早勉強撐到家,一到家就昏到了,這可把權家父母嚇得夠嗆。緊急把他送到醫院,醫生說是疲勞過度引起得高燒,打了兩針後,目前正在醫院觀察。待到中午,權至龍悠悠轉醒,一夜之間他仿佛憔悴了許多,什麼胃口也沒有,隻啞著聲要求回家,權母拗不過他,隻能把他帶回去休養。

回到自己的房間,權至龍依然萎靡消沉,趁沒人,他就縮在被子裏哭,偷偷的,不敢讓家人知道。隻是那越來越腫的眼睛瞞不了人,權母很擔憂,偷偷給勇裴打了電話,旁敲側擊的問:“至龍最近是不是談了戀愛?”

“據我所知,好像沒有。”東勇裴如實回答,又不解地問:“伯母,至龍有什麼狀況嗎?”

“這孩子從今天回家就不對勁兒,特別的消沉,而且總是在哭,眼睛腫的厲害,我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哦,那我忙完去看看他,您別擔心。”

事實上,東勇裴也很莫名權至龍為什麼會突然病倒?

當天行程結束,他便趕去權家,結果十分意外———權至龍竟然拒絕見他?!

第一次!

堪稱“竹馬”,一起長大、無話不說的兩個人,居然第一次產生了隔閡?!

為什麼?!

東勇裴簡直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