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臉上,是被人刻意劃了一刀,皮開肉綻,加上在水裏泡了很久,已經感染發炎,情況不容樂觀。
但在唐夜霜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慌張,她找了幾塊樹枝固定在腿上,撕碎喜袍將其綁好,然後杵著一根木棍沿著河流往下走。
對唐夜霜來說,威脅她生命的不是傷勢,而是夜裏山間的野獸。
趁著天明走出崖底,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她終究還是小看了崖底的群山,就感覺好像走進了原始大山,走到日落,四麵還是樹林,一戶人家都沒有,更別提回京都了。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輕微的打鬥聲,唐夜霜眉頭擰起,看著身上的傷勢,想了想還是躲進了一旁的灌木叢中。
聲音由遠至近,刀光劍影間,一群黑衣人追著一行三人,其中還有一穿著錦衣玉袍的男人戴著麵具,坐著木質輪椅,但他身形輕盈,好幾名黑衣人與他周旋都不落下風。
但由於黑衣人數量眾多,圍攻下來,三人中除了輪椅上的男人,其餘二人都死了,黑衣人也損失過半。
“嘿嘿,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黑衣人為首的一名蒙麵男子晃動著手中淬了毒的刀,眼神陰鷙地看著輪椅上的男人,神色頗有些得意。
“是嗎?”
那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溫潤好聽,卻聽著莫名讓人發寒。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全屍了!”說著,那個蒙麵男人手中的刀猛然朝著麵具男人的麵門上砍去!
但麵具男動也未動,像是認命了一般,這讓黑衣人微怔了幾息,忽而想起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根本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更別提束手就擒,思及此,他手中立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誓要一舉將其頭顱砍下拿去交差!
然而輪椅上的男人忽地動了,頭隻往後輕輕一側,對方的刀落在了麵具上,劃出一陣火光,麵具也應聲而落。這時男人的身體卻突然前傾,速度猶如鬼魅,還未看清他怎麼出手,對麵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中。
其他的黑衣人見此,皆目露凶光,一齊朝著輪椅上的男人撲了上去。
“還躲著做什麼?還不出來?”
就在這時,輪椅上的男人忽然朝著唐夜霜藏身的位置出聲道,聲音清冷,酷似寒冬。
黑衣人身形立即頓住,警惕地朝男人的視線望去,果然在灌木叢中看到了一襲紅色,所有人殺機立現。
唐夜霜暗道不好,這個男人早就發現了她,居然要將她拉下了水!
他那話讓黑衣人以為自己是他的同黨,離得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已經試探性的靠了過來!
真是狡詐陰險之輩!
由不得唐夜霜多想,她緩緩站起身來,從灌木叢中走進人們的視線之中。
“嘖,這就是你的同夥?”
“哈哈哈!自不量力!沒想到你這種人連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不過也是,你身份尊貴,多個陪葬的就算是便宜你了!”
剛看到唐夜霜的模樣,幾名黑衣人都哄笑起來,實在是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弱了,而且腿還斷了一條,身份堂堂的那個人居然讓其出來,怕是腦子出了問題!
而臉上,是被人刻意劃了一刀,皮開肉綻,加上在水裏泡了很久,已經感染發炎,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