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有意將這件事誇張到兩國交涉。
唐夜霜依舊安然地端坐在原位,麵對蘇羅那有意無意的挑釁依舊紋絲不動,讓旁邊一眾想要看陵王妃當眾撒潑的大臣們都有些興致缺缺。
雲墨寒同樣也不慌不忙,朗聲道,“本王與王妃伉儷情深,在結合那一天起,便已經對天發誓過此生除她以外再終身不娶。人最重要的在於忠義二字,既然已經發誓過一生忠於一人,就定然得做到。蘇羅那將軍若是苦苦相逼,便是將本王逼入不忠不義的境地。想必鳩羅公主也不會願意嫁給一個不忠不義的人吧?”鳩羅公主張了張口,似乎是急切地想說些什麼,然而最終還是在遮麵的薄紗下咬了咬唇,沒有出聲,隻是別過了頭去,看起來情緒有些不甘。
蘇羅那眼中的光芒越發危險起來,語調也是低沉,“那陵王的意思是,赤月國不願意與銀琅國結親咯?”
聽到這裏,坐在龍椅上的雲擇天不免輕咳了一聲。
他心中的算盤算得分明,如果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將這位鳩羅公主嫁給雲墨寒,顯然是一種最方便和平的方式,他本人也是認可的。隻是……他同時心裏也明白,決不能委屈了唐夜霜。
唐夜霜這個刺兒頭,天生就不是溫良賢惠的料子,若是惹急了她,就連金鑾大殿都敢硬闖。如果知道他強製性地賜婚後,還不就地鬧反了天去。更何況,她這些年以來盡心盡力為朝廷辦事,說是出生入死絕不為過。如果連這點要求最後都不能滿足她的話,他往後又應該用什麼利益條件來誘惑她留下?
一邊是兩國並不算真心的和親計劃,另外一邊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臣子,雖然一個是為國,一個是為人,但是雲擇天自然會選擇最為靠譜的那個。
所以,他此時也隻輕咳了一聲,防止雲墨寒說出什麼太絕對的話語來,一邊看著底下的公主和蘇羅那,“我赤月國皇土上有許許多多的好男兒,能與公主尊貴身份相配的也不在少數。鳩羅公主若能從中擇優,也是一項不錯的選擇。”
一句話,便是認可了雲墨寒當堂拒親的行為了。
唐夜霜不動聲色地瞥了坐在龍椅上頭的雲擇天一眼,給了一個“幹得漂亮”的眼神。
她原先還猜測著雲擇天出於國家利益的考慮,怎麼著應該也會來勸說她一番。她原本都已經在心中打好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腹稿,努力將“悍婦”之名坐實到點子上,未曾想他卻是了解自己的性格,直接給自己撐了腰。
連皇上都已經這樣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了,剛才還對雲墨寒因為家中王妃之名拒絕這門親事的荒唐行徑而頗有微詞的大臣們便也啞了聲,不再敢發表意見。
蘇羅那從鼻腔中狠狠地哼了一聲,很是不滿,“若是赤月國看不上銀琅國直說便是,何必如此言語羞辱!我國公主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將就的地步?”
顯然是有意將這件事誇張到兩國交涉。
唐夜霜依舊安然地端坐在原位,麵對蘇羅那有意無意的挑釁依舊紋絲不動,讓旁邊一眾想要看陵王妃當眾撒潑的大臣們都有些興致缺缺。
雲墨寒同樣也不慌不忙,朗聲道,“本王與王妃伉儷情深,在結合那一天起,便已經對天發誓過此生除她以外再終身不娶。人最重要的在於忠義二字,既然已經發誓過一生忠於一人,就定然得做到。蘇羅那將軍若是苦苦相逼,便是將本王逼入不忠不義的境地。想必鳩羅公主也不會願意嫁給一個不忠不義的人吧?”鳩羅公主張了張口,似乎是急切地想說些什麼,然而最終還是在遮麵的薄紗下咬了咬唇,沒有出聲,隻是別過了頭去,看起來情緒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