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尉看到這副硬骨頭的模樣就不禁恨得牙癢癢,然而想到很快這個刺兒頭就要血濺當場了,便也鬆泛了眉頭來,隻饒有興致地準備欣賞接下來的場麵,一邊在心中斟酌著待會應該如何恩威並施地讓剩下的這些個將士服軟低頭,好好按旨意歸順。
眼看著那巨大的鋼刀就要碰到那個副將的脖頸,忽然間隻聽聞空氣中突然傳來“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霎時精準地彈開了那禁衛軍手上將要落下的鋼刀。
隨著鋼刀轟然落地,徑直從中折斷成了兩半,剛剛還騷亂不堪的將士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逐漸的安靜了下來。不過是十幾秒鍾的時間,那混亂的練武場上又重新恢複了平靜,每個人都屏息靜氣的,好似在等待著什麼奇跡發生。
許太尉見到這等突如其來的變故,忙惱怒地瞪大了眼睛,“誰?誰這麼大膽?”
那個副將原本已然決定赴死,忽然隻覺得周遭氣氛有異,不禁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來,正瞧見地上的那柄異常斷裂了的鋼刀,以及落在斷裂的刀身旁邊那一顆貌似平平無奇的小石子。
他一愣神,蹲下身去,將那顆小石子拈在了手中,直到確認這真的不過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頭以後,不禁睜大了眼睛,有些欣喜,又有些不敢置信。
這樣遠的距離,這樣狠辣精準的力道,又出現在這裏的人,除了那個男人,還會有誰?隻是,這個男人分明剛剛才被眼前的許太尉以聖旨宣告了死亡,如今又如何會這樣趕巧地出現在練武場上?
雖然心中這般糾結著,但副將還是將石子小心翼翼地收攏在了掌心之中,一邊隨著方才耳力判斷出的石頭來源方向翹首望去。
那些兵士仿佛也感知到了什麼,也朝著副將所眺望的方向轉身望去。
許太尉自然猜到他們都在希冀著什麼,一時間心中也有些忐忑和惶惶,但仗著此刻自己周圍有諸多禁衛軍護身,便也硬氣了起來,剛想要開口發話,卻被眼尖的人驟然一聲“看!那邊是誰!”給打斷了。
他剛想要表達幾分不滿,然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們口中所指是誰,眉心不覺跳了一跳,有些驚慌地同樣朝著那裏望去。
火光的照映之下,那兩個並肩而行的身影輪廓在眾人的眼中一點點地清晰起來,被四周跳動的火光鍍上一層金色的華彩,好似神邸降臨。
正當人們都差些以為不過是他們之中共同出現的幻覺而已時,那一聲低沉而清傲的聲音已經在練武場上響起,“有本王在此,誰敢收回本王的軍權?”
簡短的一句發問,卻已經引得眾將士再次徹底沸騰了起來,然而這一回,卻是帶著喜悅之情的。
真的是他們的主帥!陵王殿下沒有死,陵王殿下回來了!
剛才麵對鋼刀威脅都未懼過的副將在看到那對熟悉的身影的時候,不免也有些情緒失控起來。堂堂一個七尺好男兒,如今竟雙眼中蓄滿了激動上的淚水,看起來不免有些好笑,然而他眼中卻又泛著肅穆的光澤。
許太尉看到這副硬骨頭的模樣就不禁恨得牙癢癢,然而想到很快這個刺兒頭就要血濺當場了,便也鬆泛了眉頭來,隻饒有興致地準備欣賞接下來的場麵,一邊在心中斟酌著待會應該如何恩威並施地讓剩下的這些個將士服軟低頭,好好按旨意歸順。
眼看著那巨大的鋼刀就要碰到那個副將的脖頸,忽然間隻聽聞空氣中突然傳來“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霎時精準地彈開了那禁衛軍手上將要落下的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