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那丫鬟飛揚起的眉眼卻又稍稍落下來了些,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不過蘇二小姐啊,我覺得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咱們搬來的這個地方,既位置偏僻,朝向又不好,還栽種著那樣多的灌木野樹,您又始終不肯讓人幫您打理,哪怕是晴天這裏頭都陰陰沉沉的,總讓人覺得瘮的慌。要不然……咱們,咱們還是搬回去吧?反正最近大小姐身邊更添了專人看管,肯定不會再出幺蛾子了,您在那裏頭不是住得更舒服麼,何必要來這個角落裏頭?”
“你懂什麼?”蘇二小姐自鼻間輕飄飄地哼了一聲,並不打算跟她解釋自己的意圖,“本小姐就樂意住這裏,至於你們,誰若是實在住不下了,就盡管到外頭侍候大小姐去,反正我這裏也是從來都不留人的。你們若是連這點小挫折都克服不了的話,跟在本小姐的身邊還有什麼用處?走了倒好!”
那丫鬟一驚,知曉自己的惹得自己小姐生氣了,連忙慌不迭地跪將下來,“奴婢不敢!奴婢錯了!奴婢誓死效忠小姐!小姐莫要生氣了!”
蘇二小姐隻是輕哼了一聲,“知道自己錯了,以後就不要在我麵前提這件事情了。”
“是、是……”見得蘇二小姐今日心情應當還算不錯,並沒有繼續追責下去,那丫鬟這才在心中默默地舒了一口氣,隨即想到蘇二小姐近日難得想聽府中的八卦,趕忙討好地將話風重新又繞了回去,“對了小姐,我們還聽說啊,這回靜王爺的情況很是凶險,咱們老爺都遣人過去問了兩趟了,都說是靜王爺至今昏迷未醒。這堂堂靜王爺居然在我們府中出了這樣大的事情,這可怎麼了得?當即這管家便去請這京城裏頭最好的大夫來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個新的消息,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說著,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隨即忙不迭地湊近了蘇二小姐的耳邊,稍稍壓下了聲調來,輕聲說道,“他們都說啊,靜王爺這次得罪的是惡鬼神靈,在劫難逃,就算最後不死,起碼也要被剝張皮下來。”
蘇二小姐聽得稍稍一驚,手中捧著的茶盞一顫,差些要跌落到地上去,幸而最終還是及時地摁住了,然而手背卻被裏頭漫出的茶水給濺出了一大片紅色來,橫布在雪白的肌膚之上,看起來很是顯眼。
她還沒有出聲,一旁的丫鬟見到此已經不禁嚇得驚叫了一聲,“哎呀!小姐!你的手!”說著,她已經趕忙用衣角將蘇二小姐手上濺到的茶水擦幹淨,又急急忙忙去找了珍珠膏來。
蘇二小姐一愣,這才從出神狀態中回轉過來,但見自己的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了一片紅通通的小水泡,看起來頗有些恐怖。而她也是這時候,才終於感受到了來自於手背上那股火燒火燎的疼,一急,眼淚已經不自覺地撲簌簌地落了下來。清晰變動起伏之大,甚至連她自己也有些驚訝,慌忙間就想以手背去擦,卻正好牽動了手背上被燙出的傷口。
說到這裏,那丫鬟飛揚起的眉眼卻又稍稍落下來了些,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不過蘇二小姐啊,我覺得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咱們搬來的這個地方,既位置偏僻,朝向又不好,還栽種著那樣多的灌木野樹,您又始終不肯讓人幫您打理,哪怕是晴天這裏頭都陰陰沉沉的,總讓人覺得瘮的慌。要不然……咱們,咱們還是搬回去吧?反正最近大小姐身邊更添了專人看管,肯定不會再出幺蛾子了,您在那裏頭不是住得更舒服麼,何必要來這個角落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