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著她那一副焦急得幾乎又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麵上卻絲毫沒有不耐,卻也沒有無端端的安慰,隻語氣平和地分析道,“你不要著急,慢慢想。聽你的描述,你朋友應該從前也也來過這邊,所以走散的可能性不大的,也有可能是先去幹什麼事情,跟你提過了,隻不過你在賞煙花,所以沒有注意到而已。上元燈會如今就在這一片開著,想來你朋友若是拉你來參加的話,應該也不會走得太遠,我帶你四處轉轉看看,說不定能夠碰到你朋友呢?”
她被這麼頭頭是道的分析給說服了幾分,心中也稍稍地安定了下來,然而環視了一圈後,還是不免有些半信半疑地問道,“可是……這裏那樣大,今晚上人又這樣多,怎麼能夠找得著人?”
他領著她擇了一條繁華的街道上走去,聽得她略微有些沮喪的語氣隻微笑地鼓勵道,“我這段時間經常在這邊,東南西北的商戶也都認識一些,四處問問看,總能夠找到的。”
“喔……”她不再生疑,隻隨著他的腳步徑直走去,想起他方才的話,不覺偏側過腦袋問道,“你方才說你這段時間經常在這邊?是做什麼的?”
他從善如流,“我平日裏在橋頭給人畫扇麵,賺些小錢,不足為道。方才你所在的地方,便是我的攤位處,那小傑是隔壁鋪子的兒子,所以與我一來二往的,便也熟悉了。”
“原來如此……”她點了點頭,心中一個個疑團皆被他這三言兩語一一解開,略微琢磨了一下,忽然卻又覺得似乎這個身份有些熟悉,腦子一麵掠過了春香在出府之前對她說的話語,不覺瞪大了眼睛,驟然頓下了腳步,攔在了他的麵前,“你……你就是那個橋頭作畫的李書生?”
他的神色難能透露出薄薄的驚訝,“你認識我?方才不是聽你說甚少出府麼?”
她似乎這也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反應有些太過激動,隻不好意思地背過了手去,卻難以掩藏在望向他時眼中熠熠生輝的光芒,“我也是聽朋友說的,便是我們如今要去找的那個朋友,她啊,從前常在我跟前誇你,說是你畫的扇麵為京城一絕,無論是花鳥蟲魚還是人物肖像,都活靈活現,惟妙惟肖,還有還有,她還說起你是因為從前戀人……”
說到這裏,她的話音戛然而止,心中暗道了一聲“糟糕!”自己如何一激動並得意忘形了,怎麼能因為人家生著一副清俊溫柔的模樣,就在他的跟前這樣肆無忌憚地提起他的情傷八卦?未免也太不禮貌了一些。
更為讓她感覺懊惱的是,自己從前分明便不是那般無禮的女子,府中上上下下皆誇過她文靜端淑,她也自小到大皆沒有幹過什麼太出格的事情,說過什麼太放肆的話語,這些都是妹妹特有的權利。然而,卻在遇見這個男人以後的短短時間裏,總是繼而連三的慌張出錯,如今又觸碰到了這個傷心事,也不知道他如今心中究竟會怎麼想自己?萬一一生氣,就把自己扔在原地不管了這該怎麼辦?
他見著她那一副焦急得幾乎又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麵上卻絲毫沒有不耐,卻也沒有無端端的安慰,隻語氣平和地分析道,“你不要著急,慢慢想。聽你的描述,你朋友應該從前也也來過這邊,所以走散的可能性不大的,也有可能是先去幹什麼事情,跟你提過了,隻不過你在賞煙花,所以沒有注意到而已。上元燈會如今就在這一片開著,想來你朋友若是拉你來參加的話,應該也不會走得太遠,我帶你四處轉轉看看,說不定能夠碰到你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