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的外貌,也會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感情也是一樣,曾經的海誓山盟如今看來就如薄紙一般不堪一擊,我想這個道理你就該比誰都懂才對。”聲音平緩的如小溪流淌般寧靜,可聽的人卻如晴天霹靂!

從她有別於從前喝水的動作中回過神來,“芷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爸爸。”曾逸嚴厲地說,女兒眼裏的蔑視令他既不解又憤怒,非常不明白怎麼就出個車禍以前乖巧聽話的女兒就變成這樣了。

“嗬嗬,我的監護人是媽媽,你放棄了做爸爸的權利,現在想要我記起你是爸爸?你現在的女人欺負我和媽媽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你是我爸爸?呃?”冷淡的眼神望著他,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你、你,”身體有些哆嗦,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晴姨,她是個好女人,你、你不要隨意誹謗人!”說到最後有些心虛。

曾芷蘭對他更是不齒,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她都懶得理他,這樣的男人她不想搭理,他是以前的曾芷蘭的父親,和她沒有關係,對於她來講,眼前的人就是一個拋妻棄女的薄幸男人!

“好了,我們今天不提這些,”曾逸勉強控製住暴動的情緒,“爸爸是希望你好,你受傷我也很擔心你。”

也許眼前的男人還是有些良心的,對自己的女兒是有感情,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隻是這感情很微弱罷了,但這與她無關。

“你還有事嗎?醫生說我需靜養,不能和閑雜人等浪費太多時間。”媽媽就要來了,不能讓她碰到這個男人,免得傷心。

“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這是對父親該有的態度嗎?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曾逸氣得大吼,以前女兒見到他都是溫順的,眼神也是崇拜的,在她麵前,他會覺得他是個非常了不起的父親,隻要他一生氣她都會雙眼噙淚向他道歉,不管是不是她的錯,可是今天溫順不再,崇拜不再,居然隻有輕視和不耐煩,這令他無法接受。

“你捫心自問,這個父親你當得合格嗎?難道你待我一分好,我就要還你十分情嗎?”

曾逸聞言雙眼閃過一絲狼狽,蹭地站起身,手指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居然這麼說我,那個女人是怎麼教你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曾嫣然臉色立變,眼神銳利地眯起,拿起茶杯就向他所站之地狠狠砸過去,四散的茶杯碎片散了一地,水花也漸上了男人的褲腿,將惱怒的男人驚得愣在原地,傻眼地望著她。

“曾逸,我告訴你,是你愧對我媽媽在先,我媽媽做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不要遇事就把責任推給別人,如此下賤行為令人不齒!負心漢無處不在,你很幸運的是其中之一,做錯事情的是你,受折磨的是我母親,你再把事情全推在我媽媽身上,你就是全世界最下流最低等的畜生!”

無視他的顫唞,她從以前曾芷蘭的記憶發現那個陳晴每次欺負完母親,這個男人即使知道了也會無動於衷,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對媽媽真是無情到了極點,對那個女人卻千依百順,難道世界上的感情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今天就把話說開了,我曾芷蘭,非常鄙視你!從今以後你我行同陌路,我不需要你施舍的父愛,你對我有你對你那三歲的小兒子的十分之一,我今天也不會把話說得這麼絕!順便警告你一句,以後那個女人再在媽媽和我麵前‘裝瘋賣傻’,休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