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兒就被你這麼五花大綁的。”

蓮生沒有理表姐的打趣,抬頭卻瞥見窗外有人影掠過,不禁蹙起了眉。

“快走!那個姓白的小子還沒脫離危險。”蓮生一把拽住沐沅便向外奔去。

“喂,喂,我說,你是不是非要讓白澤暖床不可?”沐沅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雙手叉腰朝前麵的蓮生叫道。

隱在牆外的人由暗處走出,輕推竹門走進,被綁著的十個女子瞬間停止了掙紮,黃衣女子最先開的口,“公子,我們,我們知錯了,不應該背著您來找覃少將軍的麻煩。”

有狐盯著那已經遠去的兩個身影,仿佛沒有聽到她的求饒。

妙言忙掙紮著要起來,“公子,是我的主意,姐妹們隻是想替雅風和亦奴報仇……”

衣袖拂過,沾染上水色的月光,妙言的話隻說到一半,有狐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卡住了她的頸,她抬頭滿眼驚恐的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

“死罪可免,至於活罪,就依照老規矩,回枉死城領罰吧。”有狐鬆開手,隨即朝屋外道,“事已至此,那不妨再給他添把火,你去看看河洛公主的那群蠢奴才,什麼時候才能趕到幽都,順便幫他們打點一下,讓沿途的州官放行。”

“幽冥謹遵公子之命。”屋外的人言畢便匆匆離去。

妙言看著有狐嘴角勾起的一絲微笑,看來他的心情不壞,這才回味過來,自己逃過一命,頓時癱軟到了地上。

長長的街頭已經有一隊身著夜行衣的人閃過,沐沅指著那些人道,“你……看”後麵的話還未出口,已經被蓮生捂住了口,一把拉過隱蔽在了牆角。

“噓,小聲點。”蓮生皺眉向前方看去,須臾,白澤身邊已經圍滿了黑衣人。

月光灑下,將整個街頭調染成了冷藍色,清淩淩的寒意沁出。

白澤卻突然衝那個帶頭的黑衣人笑道,“大哥,好久不見。”

蓮生明顯感覺到身旁的沐沅的驚訝,手還是被心急的她掰開了,“啊?他大哥要殺他?一開始給他把脈就發現有人一直給他下毒,難道是……”

既然被識破就沒必要藏頭露尾了,隻見那個帶頭的黑衣人將掩在麵上的黑布扯下,一張和白澤頗為肖似的臉,甚至比白澤還要俊美,不對,應該是陰柔。

白洵走到自己弟弟的麵前,仔細地打量起來他來,“嗬嗬,七弟,你最厲害的手段應該就是裝模作樣,對,就這樣,就像現在,表麵看起來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暗地裏卻私自結黨,意圖不軌。”

“大哥,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白澤忙斂衣袖要行禮。

“把你這些惺惺作態留給寒老頭子和外公看吧,別給我來這套!”白洵不耐地擺了擺手說道。

突然白洵的眼睛裏溢滿了喜悅,湊近白澤笑笑,“寒山那老東西一直說本太子爺沒有能力領導軍隊,讓那些士兵和將領整天敷衍我,天下人都恥笑我是個隻知道玩的廢物!哈哈哈,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這個天下聞名的淇奧公子的身體已經快被‘千千結’拖垮了,哈哈哈……”

白洵的那張精致的臉已經笑得扭曲了,仿佛一笑起來就控製不住自己,直到笑出了淚,手顫唞著指著白澤道,“咳咳,你一死,母後複國的遺願就隻能由我一個人來完成,她恐怕永遠也想不到就是我這個不中用的兒子,殺了她心愛的小兒子,哈哈哈。”

“瘋子!”沐沅不禁咬牙低聲道。

蓮生看著那個一直被自己弟弟長期踩在腳下的亡國太子病態的心理,在經由歲月的發酵後更加扭曲不堪。

“那就請大哥讓白澤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