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潘多拉城已經恢複了,那些人的神智都清醒了過來。”

楊深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是有人找到了什麼藥物或者其他方法讓他們都清醒了?”

“不是。”揚瑟薇搖搖頭,一臉不解之色,“陸地上傳過來的消息,說是他們自己陸陸續續地就好了,也不知道先前到底為什麼發的瘋。”

“總是個好消息。”楊深也覺得困惑,但坐在這裏想肯定想不出個所以然,能好起來不是壞事,他話鋒一轉,“那姐姐什麼時候結婚?”

揚瑟薇沒想到扯到這楊深還能扯回來,又羞又窘地四處亂看,倒是跟著他的鮫人一直看著她,眼裏滿是溫柔。

看著他的眼神,楊深知道自己不用擔心揚瑟薇了,卻又忍不住想起藍夙淵。

多久沒看見他了,三天?五天?楊深如今是最不喜歡別別扭扭的,於是很大方地承認自己真的非常想念藍夙淵。

藍夙淵應該能夠感覺到吧,楊深起身,送借口要去看海石花的揚瑟薇出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正在想念的人。

“楊深。”藍夙淵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楊深的臉,他的手比平時還要冰涼幾分,看上去像是從遙遠的地方趕回來,眼神卻一如既往地深邃。

揚瑟薇見狀忙說:“我走了。”

藍夙淵已經把目光往下落,手指跟著放到楊深已經微微鼓起的小腹上,“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楊深一笑,主動擁抱上去,摟住藍夙淵的脖子吻了他一下,卻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那血腥味很淡很淡,應該已經被處理過了,他看不到藍夙淵身上有明顯的傷口,卻還是立刻變色,“你受傷了?”

藍夙淵把他抱回房裏放下,淡淡地表示,“隻是小傷。”

“我看看。”楊深露出狐疑的神色,能讓藍夙淵受傷已經是很罕見的事情了,於是趴著藍夙淵四處檢查。

奇怪,明明聞得到血腥味,但藍夙淵身上真的找不到傷口,藍夙淵的表情是看不出什麼來的,楊深皺眉。

“沒事,是別的東西的血。”藍夙淵撫了撫他的眉心,輕描淡寫地說:“今天的午餐吃了嗎?”

他這麼說,沒有找到傷口的楊深隻好按捺下心底奇怪的感覺,“吃了,你餓麼?”

藍夙淵像沒聽見他的問題一樣,“吃了就好,累不累?”

像藍夙淵這樣一個男人如同小兒女一樣碎碎念似乎是很奇怪的事情,他做起來卻無比自然。

楊深搖搖頭,“不累。”

“真的?”

“真的。”楊深頓了一下,沒打算把自己感覺力氣像是在流逝的事情告訴藍夙淵,知道藍夙淵與他日漸能夠感覺到彼此的想法,他連想這事都不敢想。

“對了藍夙淵,關於實驗的進度,我這幾天發現——”

“先休息一下吧。”藍夙淵似乎完全不把關係到自己生死的事情放在心上,隻是看著楊深明顯蒼白的臉色,語氣愈發沉下去。

楊深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其實隻有他自己被瞞得很好而已,他的日漸虛弱,雖然每天都很微小,卻全看在他眼裏。

把楊深硬按上床,藍夙淵伸出手,塞了什麼東西在他嘴裏,楊深含著那圓圓的玩意兒,說話含含糊糊,“神、神馬?”

“睡吧。”藍夙淵捂住他的眼睛,黑暗來襲之後,楊深立刻感覺到了無邊困倦,很快深深睡了過去。

藍夙淵這才來到門口,嵐音正在外麵等候。

“陛下,您的傷——”

“不礙事。”藍夙淵側身看著床上的楊深,“這個東西帶來,他應該能平安才是。”

“但願皇妃殿下的狀態能夠好轉,要孕育鮫人的孩子實在太難為他了,陛下您也這麼辛苦,可按道理說,按照如今的食譜,營養應該已經夠了才對,怎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