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生命創造了一個永遠存在的結界,這便是糟老頭對洛天的照顧,不單單是一個前輩對後輩的照拂,更像是對自己孩子般的關照,因為在百年前,那個十五歲的少年打擾了他安靜的生活。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如果你真是他們口中的天才,就該知道本尊想殺你並不難。”見結界沒能被打破的道母卻並未生氣,相反甚至還對糟老頭露出了一絲欣賞的態度。
“從前也有許多和你一樣自命不凡的家夥來招攬我,但我的回答從未改變過,我不會為了所謂的利益出賣自己,在我心中,我的氣節高於一切!”糟老頭高聲說道。
“不識時務,既然如此,本尊就來看看你能支撐多久,諸元宇宙中有太多願意為了本尊出賣性命的人,他們比你聰明的多,因為他們知道最終這個道紀是屬於我的,而現在即便獻出了性命,但當本尊完全覺醒的一天,他們會獲得前所未有的重生。”道母說道。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不管這世界上有多少人願意做你的狗腿子,我都不在其列,少和老子廢話,想抓洛天,就先過老子這關。”糟老頭說完一掌將麵前的泥人打碎。
回到屍海鬼蜮的結界中,糟老頭走到洛天的時間結界旁,一旁神之烙印中幻化出來的鴻元問道:“道母發現這裏了是嗎?”
糟老頭點點頭道:“是,她想拖延洛天修煉提升的時間,我估計她是為了防止攝天者比她更早地覺醒,既然她已經發現了洛天在這裏,相信很快就會有大量道母的人馬趕來。”
“你對付的了嗎?”鴻元問道,表情有些凝重。
“暫時無憂,但想來你剛剛應該也看見了吧,如果道母利用這些聖道強者的生命獻祭來進行攻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抵擋多少次。”說話間許佛舉起手來,他剛剛接下道母釋放的雷霆後留下的傷口已經愈合,但如果道母沒有說謊,她若是真的隻使用了兩成力量就能打傷他的話,那糟老頭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洛天如此重要,難道逆天一脈就眼看著他陷入危險中嗎?”鴻元問道,他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洛天很可能是最終決定整個諸元宇宙命運的那個人。
“逆天一脈那幾個小子也不是萬能的,他們也是分身乏術,在即將到來的百世浩劫決戰中,誰又能做到顧慮周全,更何況連我都沒想到前來攻擊洛天的人居然是道母而不是邪魔老祖。”糟老頭點了根煙卷,說話間走到了一旁的山坡上,從山坡往外看能瞧見屍海鬼蜮結界的邊緣。
此時天上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片刻後雨水逐漸變大,糟老頭沒有阻擋雨水,他靠著濕漉漉的大樹,聽著整個屍海鬼蜮的聲音。
“那你會保護洛天嗎,如果你惹怒了道母,她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對你下殺手,你能堅持多久?”鴻元飄過來問道,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會幫你,隻可惜我必須時刻看著洛天,而且我現在受困於神之烙印,無法遠離洛天的肉身。”
“我知道。”糟老頭吐出煙圈,簡單地回答,花白的頭發因為被打濕的關係貼在了他看起來蒼老的麵容上。
鴻元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你是我這一生見過最倔強的人,或許命運並未將你安排成主人公,但你卻從未向命運低過頭,當年我曾兩次招攬你成為我的弟子,而現在我卻覺得若在未來你還活著……我們可以做朋友。”
糟老頭咧嘴笑了起來,他側過頭,雨水沾濕的麵容似乎在一點點變的年輕,就連頭發也在逐漸變化,鴻元似乎看出了什麼擺了擺手道:“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那我便不再多言,洛天最後的這幾年時間你一定要幫他撐過去,最後……我祝你武運昌隆,期望將來我們還有一日能相見。”
鴻元說完回到了洛天的身邊,而糟老頭則側著頭看向時間結界裏的洛天,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慈祥,他笑著說道:“臭小子……早知道當年就不留下你了,看看……現在你給老子找了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