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護法沉吟了下,冷聲道:“宮主是我最為崇敬之人,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說實話,我很欣賞你,喜歡一個人,卻可以默默地守在他的身邊,不爭不奪。若是換作我,一旦喜歡上了,要不獨占他,要不殺了他,我的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
水護法猛然抬眸,定定地看著她認真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震動。
“我跟隨宮主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他對誰如此上心的,總之,請相信宮主,宮主他很不容易……”
水護法冰冷的眸子裏有著些許的柔意和波動。
喬舒淺淺地一笑,突然上前幾步,跟好姐妹似地摟在了她的肩頭:“咱們不說他了,誰讓他無端端凶我了?就連我爹娘和爺爺都不敢這麼凶我,他憑什麼?先晾晾他再說,是姐妹的,今天陪我好好逛逛神玄宮……”
水護法被她半推半就地往前走,眼皮直跳動,宮主真可憐,就這麼被人晾在一邊了。
晚飯時間,蕭風絕忙完了宮裏堆積的事務,趕來飯廳用膳。一進門就巡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喬舒的身影。
“沫沫,你娘親呢?”
“娘親不是一直跟著你嗎?我怎麼會知道?”喬沫沫搖頭道。
“難道她就一直沒回來過?”蕭風絕皺眉,心神有些亂了,她不會是還在生他的氣,連飯都不想吃了吧?
“發生什麼事了?”陳婆婆看著事情的苗頭不對,出聲問道。
蕭風絕擰著眉頭,沒有說話,身後的土護法看氣氛怪異,就上前回答道:“陳婆婆,也沒什麼事,宮主和夫人之間鬧了點小矛盾,夫人可能一時氣惱,所以獨自離開了。”
“這第一天到家,就鬧矛盾,她怎麼如此不懂事?”陳婆婆又在心底給喬舒打上了個叉,在她心底,她的絕兒是從不會犯錯的,鬧矛盾那必定是喬舒的不是。
“爹爹,你惹娘親生氣了嗎?娘親她會不會一生氣連沫沫也不要了?”喬沫沫小臉皺了起來,從凳子上跳下,“不行,我要去找娘親!”
土護法率先攔阻了他:“小少主,不會的!你娘親估計也就是在四周到處逛逛。”
“那娘親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宮主已經派了人跟著她了,不會迷路的。”
“爹爹,你為什麼要惹娘親生氣?娘親生氣,沫沫也生氣,沫沫再也不理你了。”喬沫沫一臉哀怨地瞪向蕭風絕,然後牽著蓋蓉的小手,道,“蓉兒、小黑,我們走,我們也不吃飯了。”
小黑一躍從桌子上跳回了他的肩頭,眼巴巴地看著一桌子的好菜,直流口水。
蕭風絕有些哭笑不得,兒子也未免太護短了吧,不問青紅皂白,就跟他生氣。
陳婆婆卻是心疼了,心急之下,伸手拉住了喬沫沫:“沫沫,飯怎麼能不吃呢?你現在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最需要好好吃飯了。”
停在喬沫沫肩頭的小黑,無意間瞥見了陳婆婆露出半截的恐怖手腕,不由地驚叫了起來:“沫沫,好可怕、好可怕!”
喬沫沫也看到了,他深吸了幾口氣,安撫著小黑道:“小黑別怕,其實一點兒也不可怕。”
他又抬頭望向了倉惶收手的陳婆婆:“陳婆婆,你別怪小黑,它不是有意的。”
“婆婆不會怪它的。”陳婆婆看著他,眼底一片暖意。
蕭風絕看著兒子如此懂事,他也就放心了,轉首望向空蕩蕩的門口,心中不禁擔憂起來。轉身,他離開了飯廳,想要自己去尋她。
神玄宮珍藏美酒的酒窖。
水護法領著喬舒到處遊逛,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酒窖,被其中的美酒醇香所吸引,兩人竟攜手躲入酒窖中飲酒作樂,喝得爛醉如泥。
蕭風絕很快就收到了弟子的回報,快步趕往酒窖。
“水護法,你酒量真爛,才喝了一壇就醉了。”
“誰說的?我喝了一壇半,你的另外半壇是我幫你喝的。”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再數數,一、二、二……”
當蕭風絕來到酒窖時,看到的就是兩個女人趴在地上數酒壇的滑稽情景,就三隻酒壇,兩個人數來數去就是數不清楚,真正讓人哭笑不得。
“咦,這是什麼?怎麼又多了一壇?”喬舒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站立的一雙腿,一邊摸著,一邊疑惑道,“這壇酒好像還沒有開封,咱們把它開了,一塊兒喝吧。”
“不行了,我喝不下了,我先睡一覺。”水護法側了個身,直接躺那裏睡了。
“那我喝,我還要喝。壇口在哪裏呢?”喬舒上上下下摸著那雙腿,就是不得其法,惹得她嘴裏不住地嘀咕咒罵。
“舒兒,快起來。”蕭風絕無奈地蹲身,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想不到她的酒品如此差,他以後可萬萬不敢讓她喝酒了,居然把他的一雙腿當作了酒壇,真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