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酒席安排在了禮堂旁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平時酒店都是接待一些高端貴人入住,如今被白家包了場。
陳妤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白可人的懷裏,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挨個桌子的敬酒,楚清歡和陸宸遠身為伴郎伴娘也幫著擋了不少酒,至於江月夜,出工不出力,隻是負責不停的倒酒遞煙。
等到了吳桐所在的那一桌,尷尬是不可避免的。
白可人目光清冷,表情也很冷淡,這讓吳桐很不適應。
席間,她喝了不少酒,撩了撩頭發,姿勢嫵媚,她哀傷的看著他,“可人,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說拋就拋,咯咯…這世上怕是沒有比你更讓人絕望的男人了吧。”
白可人的心啊,是又酸又澀還疼,就像被人把心扔到了辣椒麵的盆裏醃製了一夜又丟到了滾油裏炸,別提多難受了。
他要是不念丁點舊情,早就讓保安將她丟出去了,哪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飯桌上吃飯。
“吳桐,你喝多了,差不多就回去吧。”白可人說完,牽著陳妤的手就要離開。
“對呀,我確實不勝酒力呢。”誰知吳桐腳下一軟,歪倒在白可人的懷裏。她捂著額,醉眼朦朧,有著小女人的嬌態,“可人,我頭疼,你送我回家吧。”
楚清歡看的不是滋味,也替好友難過,伸手推了推陸宸遠,今天這種場合說什麼也不能讓白可人扔下陳妤自己走!
陸宸遠麵沉如水,對此深感厭煩,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惡心到了極致。
安撫的拍拍她的手,“放心,他心裏有數!”
如果今天這個場麵,他都拎不清,那以後的婚後生活更得是水深火熱。
楊雯琪皺眉,先是安撫了親家,接著款款走了過去,將吳桐從兒子的身邊拉開。
“吳家侄女,你說什麼醉話呢,可人今天可是新郎,陪你走了,我兒媳婦怎麼辦?這滿堂賓客怎麼辦?”
她說話從來都是和風細雨的,難得今天動了氣。你老吳家不要臉,他們老白家還要呢!
楊雯琪對兒子使了一個眼色,眸光銳利逼人,當著眾賓客的麵,直接道:“可人,你媳婦還餓著肚子呢,敬完了酒,還不快扶著她去吃點,餓壞了我的金孫,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可人自然不傻,既然母親出麵,他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媳婦,咱媽的話你都聽見了吧,一會兒可得多吃點。”
陳妤被他牽著手,一襲動人的白紗,清純可人,含羞帶怯的點點頭,“老公,我知道啦。”
楚清歡暗暗叫好,這聲老公猶如天外之音,叫的恰到好處。
她和陸先生,雖然當著外人的麵不好表現的太過於親密,可也沒少眉來眼去。
陸宸遠和楊雯琪說了兩句,然後招手叫過來一個侍應生,拿出一摞小費,“吳小姐醉了,你去給叫輛車,找個妥帖的。”
這也是楊雯琪的意思,不看僧麵看佛麵,吳家的那對父子還是很會做人的。
“小桐,做人要留有餘地,你今天先回去,阿姨念你的好。”
吳桐怎麼可能願意,拿起桌上的半瓶白酒就灌了起來,她今天就是來發泄情緒的,反正惡人都做了,怎麼可能這麼灰頭土臉的離開,既然你們不讓她好過,那麼大家都別想好過!
“你們放開我,我沒醉,我不要走。可人,好端端的這是做什麼?我們好歹也是青梅竹馬,你也喜歡了我這麼多年,如今你要娶妻了,我高興,還不能討杯喜酒喝?哎呀,小陳真是好手段呢,沒想到那麼快就從蘇慕那移情別戀抱上了粗大腿,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陳妤的臉火辣辣的熱,她抓著白可人的胳膊,力氣有點大,“可人,我肚子不舒服。”
任憑是誰被當眾揭短汙蔑也不會好受,何況是有孕在身的新娘子陳妤,她不要臉,她的父母還要呢!
白可人扶住了她的腰身,低喝道:“吳桐,你最好趁早離開,不要讓彼此難堪。”
吳桐扶著額頭,她已經癲狂了,笑的花枝亂顫,“哎呀,生氣了?昨日還在向我求婚,今天就娶了新婦,嘖嘖,我怎麼聽說連孩子都有好幾個月了呢?小陳,說來你還得感謝我呢,可人可是我讓給你的。”
這番話說出來,滿堂賓客各有反應,好在都是鐵關係,不會生出有色眼光,倒是覺得吳家丫頭太有失體統,像個罵街的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