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齋”掌櫃返回隔間,在疤臉大漢對麵落座,俯身為大漢斟上一杯茶。
“田掌櫃好黑心呀!一幅玉簡地圖,五塊下品晶石都不值,你卻收人家五十塊,看來以後,亢某再跟田掌櫃做生意也要小心了。”
疤臉大漢戲謔地望著田掌櫃說道。
“哈哈!六爺說笑了,像這樣的小雞仔,不宰白不宰。不過,也有些奇怪了,這小孩兒至多不過十一二歲,卻好像已有了武道三重的功力,六爺能看出什麼來路嗎?”
疤臉大漢抓起茶杯一飲而盡,身體後仰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低笑道:“這個,田掌櫃還要問我?你都下好套兒等著撈魚了。”
“我還是有點顧慮,您說,他會不會是那個世家的公子或者遠親什麼的,不然,怎麼會隨身帶著那麼多晶石呢?五十塊晶石眼都不眨。”
田掌櫃輕抿著茶杯道。
“世家公子出門,哪個不是前呼後擁,一身傲嬌。你看這小孩一身風塵,身無長物,一看就是遠途跋涉而來,且要去到萬裏之外的雷州,能有多大的來頭,田掌櫃下手應該不會有什麼後患,恭喜發財了!”
疤臉大漢訕笑道。
“這小孩油水應該也不會太大,不過,麻雀雖小也是肉,輕易放過,天理不容啊!”
田掌櫃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不過,不要搞得太明顯,畢竟半畝場的背後是碧雲門和妖族,壞了他們的規矩,會很麻煩!”
疤臉大漢提醒道。
“六爺放心,俺老田辦事自有分寸,一切都有安排,小事一樁,不用放在心上,咱來談談自己的事。聽說六爺的手下有幾個人折在了大蒼山,不會耽誤了交貨吧!”
田掌櫃向疤臉大漢問詢道。
“嗯!是爆眼魚他們,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下的手,活幹得很利落,沒留下一個活口。同時折了人手的還有虎豹幫,看手法是一個人幹得。我還正想要找虎豹幫論一論呢!這就出了這樁事。要是找不到元凶,就直接推到虎豹幫身上,一塊兒辦理了就是。”
他押了口茶又道:“交貨時辰不變,九龍會的信譽田掌櫃是有數的。”
“好!六爺爽快,還是老規矩,到時錢貨兩清。”
這時,夥計阿堂將一枚玉簡遞到陳放手中,陳放接過來,貼在額頭,神識掃看一下之後,對阿堂點點頭。
拂手間,自儲物袋中取出五十塊下品晶石交給夥計,又將玉簡收入其中。
陳放轉身掃了隔間內疤臉大漢一眼,不再廢話,向門外走去。
“六爺,這小子對你好像很注意啊!”
田掌櫃道。
“是!我也有些奇怪,不過,這小子敢與我對視恁長時間,性子也夠硬的,我倒有些喜歡,要是收入九龍會,長大了恐怕又是一把好手。”
“六爺要是心動、愛才,等拿下了,調教調教,就賣與六爺算了。”
疤臉大漢嗬嗬一笑,道:“田掌櫃真不愧是生意人啊!”
······
陳放走出“甄寶齋”的大門,向外看時,一下子就愣住了。
哪裏還有跛腳少年和小紅鬃馬的影子。
心中不禁一股怒氣上湧,原來,那少年看上去那麼可憐,竟是裝的,而實際卻是一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