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大漢渾身被雷電之力燒傷,整個右臂更變得焦糊一片,冒著縷縷白煙。
陳放望著大漢一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冷聲道:“九龍會,甄寶齋,你們記住,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說完,轉身化作一道殘影,向著半畝場之外電射而去。
疤臉大漢和斷臂的田掌櫃,渾身一陣冰寒,他們聽得出少年話語中蘊含了多少恨意。
“六爺,我們今日,可能真的辦了一件錯事。”
田掌櫃慘白的臉上滿含苦意的說道。
疤臉大漢疼得渾身顫抖,但又不敢碰觸燒傷的手臂,聽了陳放的話語,也是眼神不定地望向陳放遠去的身影,道:“他怎麼知道我是九龍會的人?”
他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突然道:“難道說,就是他在大蒼山殺死了爆眼魚他們?”
他忽然想起什麼,看向老婦人屍體的頭部,頓時明白了。
“就是他,下手如此利落,如出一轍。”
疤臉大漢嘴角不停抽動著,寒聲道:“老田,這小孩兒將來必成我們的煞星,趁他也受傷沉重之際,一定要追下去,幹掉他,絕了後患。”
田掌櫃嗓子發幹地咳了一聲,道:“出了這種事,我也不敢告知家主,這、這該怎麼辦?一個修士,將來真的成長起來,我們必死無疑。六爺,還是您來想辦法吧!”
“既然如此,你的事和我的事就沒什麼分別了,我來找人,血狼獵獸團的頭領齊四和我有不小的交情。他的修為即將突破五重,我們找他出手,去追那小崽子應該十拿九穩。他既然去雷州,必然會出南門一路去向東南,追下去不會有錯。不過這酬金,田掌櫃你得破費了。”
疤臉大漢手臂疼得直吸氣,從牙縫裏說出這番話,但眼裏卻滿含戲謔之意。
田掌櫃也不知是心疼還是肉疼,咬了咬牙,道:“好,我出就我出,隻要拿了那小崽子的頭來,一切都沒的說。”
······
陳放被疤臉大漢一拳擊中,內髒受了重傷破裂,但,生死之間卻激發了血脈潛能,突破了血脈力量的“三初階段”的最後一階:初醒階。到達了血脈力量小成九階中的的“小成一階”。
一階力量的爆發,抵消了致命一擊大部分的破壞力,之後也重創了疤臉大漢,但內髒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害。
陳放催動法力護住心脈,借助爆發的雷電之力,在店鋪的房頂之上,一路奔向青石城的南方,其間,曾有兩道強大的念力掃來,稍看了一下,就收了回去。
想來是,在半畝場經常發生類似的事件,也就不以為意。
奔出半畝場,跳下房頂。陳放擦幹嘴上的鮮血,辨認好了方向,直奔南城跑去。
他能料到,現下疤臉大漢兩人,雖然沒有能力追上自己的速度。但其後,必定安排人手追殺自己。所以,自己一刻都不能停留,盡快出城,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療傷,進而擺脫對方的追殺。
青石城雖然像個迷宮,找具體的地點很難,但找準大方向,出城卻不是問題。
一個時辰後,陳放已經跑出青石城的南門。
他稍稍停下,喘了口氣,拿出那枚玉簡,貼在額頭看了一下,再抬頭辨明了方向,卻沒有直奔東南方,而是向西南的一條小道之上,奔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