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勸阻陳放,但心裏卻十分甜蜜,這十幾日來,陳放對她嗬護備至,讓小小真正體會到了被人關愛的滋味。這十幾日,相對於小小這九年的生命來說,也是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陳放淡淡地一笑,豪氣十足地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道:“不破費,你哥不差錢!”
看著陳放神氣十足的樣子,小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二人將馬車停在一家飯館門前,進去吃了一頓香酥牛肉餅、肉末蛋花湯,然後,心滿意足地坐上馬車,揚鞭催馬向鎮子裏趕去。
此時,夕陽落山,天色已經見黑,街道兩旁的鋪子已經上了燈。尤其是幾家飯館子,往來客商投宿小鎮的較多,生意十分紅火。因現下是晚夏時節,於是就將幾盞大燈籠掛在門外,擺上飯攤子 招攬食客。
陳放在官道旁的飯館中,就已經問好一家客棧的地址,於是無心旁顧,直接驅車前往投宿。
兩旁的飯攤子上傳來陣陣喝酒行令、吆五喝六的喧嘩聲,酒肉的氣味飄滿整個大街。
還有幾家風月場的鋪子,大門敞開,紅蒙蒙燈籠的餘光映得街道之上有些迷離曖昧,幾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向著來往的行人搔首弄姿。
有幾個在一旁攤子上,喝酒行樂的赤膊漢子,晃著刺龍畫虎的臂膀,趁著酒氣上湧,站在街道的邊沿,解開腰帶,掏出凶物,當街撒尿。
還有一個更加狂放不羈,竟在一顆老楊樹下,褪下褲子,麵向街道,當眾大解。
那幾個風月女子見了,以帕掩口,嬌笑連連,調笑道:“好有性情的漢子,這做派,姐兒喜歡著呢!”
那幾個漢子聽了,更加地興奮囂張,竟捏著凶物,上下甩弄,將尿水畫出幾道花來,同時,哈哈大笑,向著那幾個女子擠眉弄眼,穢語連連。
飯攤之上坐著的漢子們也起哄大笑,高聲浪語著。
小小坐在馬車中,小臉兒漲得通紅,將頭低進了懷裏,不敢抬眼。
陳放微皺眉頭,揚鞭催促馬匹快走。
就在此時,那其中的一個漢子興奮得爆棚,一轉臉,正好看到催馬路過的陳放和小小。
他見是兩個年幼的孩童,那女孩兒雖然年小,但螓首輕垂,側影嬌俏。一時間,街道兩旁的燈光都似乎被她比暗了下去。那站在一旁搔首弄姿的女子,在相比之下頓時就變成了豬狗一般的蠢物。
他一時晶蟲上腦,色膽燎天,頓時朝著陳放和小小打了一聲長長的呼哨,眉飛色舞地高喊著淫言穢語。
其他的漢子們也看到了這個場麵,齊齊地高聲起哄起來。
陳放心中的怒火,“轟!”的一聲被點燃了,冷冷地看向那個忘乎所以的家夥。
那漢子見陳放眼光不善地盯向自己,頓時,做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然後,哈哈大笑,將凶物一挺,抬手向陳放招呼道:“怎麼了小子?你想咬我啊!好!爺給你咬,給你咬,給你咬!”
說著,手捏凶物,一甩,一甩的,對著陳放不斷挑釁。
此時,陳放的右手之上,已經凝聚了一團核桃大小的雷團,在那漢子正在跳梁不已之時,揮手,電射而去。
“砰!”
一團刺目的藍光,在他的兩腿之間炸開,他的人也猛地向後飛去,狠狠地撞在了街旁的牆壁之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嚎過後,那漢子兩手捂襠,就在地麵之上翻滾哀嚎起來。
“哇擦!這小崽子找死,敢傷我兄弟,殺了他!”
街旁飯攤之上,一個鷹鼻鷂目的漢子,騰地一聲站起身來,用手一指陳放,大喝道。
“呼啦啦!”
十幾個手執刀劍的大漢,霎時衝向陳放,一下子將馬車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