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母,是您到了!”
白衣少年一顆心落地。
黑衣女子看了看倒地的男子,叱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衣少年澀聲道:“方才,侄兒驅車趕來時,不小心掛倒了這個小女娃兒,本沒大礙,侄兒也就沒有理會。可這賤-民卻攔住侄兒的獸車,硬是不肯放侄兒過去。”
黑衣女子聽了皺眉道:“此等人糾纏,無非是索要一些錢財,你給他一些便是,何至於要動刀動劍,傷人性命?”
白衣少年懊喪地應道:“侄兒也曾要給他些錢財,可這賤-民硬是不肯,非要侄兒向他父女道歉。姑母,您想,咱們世家貴族,豈能向一個賤-民道歉?但他橫豎不依不饒,侄兒義憤之下,刺了他幾劍。”
“略兒,你好魯莽。”
黑衣女子看著少年,責備道。
此時,在這條古舊大街的街角處,蕭青榆帶領著十幾名修士也看到了這一幕,但他卻隱身到了街角的另一側。
“蕭統領,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一名修士探尋地問蕭青榆。
蕭青榆淡笑一聲,搖了搖頭道:“看獸車族徽,那少年應是河陽華家的子弟,不過,這也倒沒什麼。隻是華教習已經出麵,這渾水,就不便去趟了。此中牽涉甚廣,莫要弄的兩麵不討好,我們不露麵,誰知道我們來過?再說,為了一個平民的生死,真就犯不上了。”
眾修士聽了連連點頭,連說蕭統領高明。
陳放和詢掌櫃看了也是一皺眉。但詢掌櫃的麵色,卻瞬間疏朗,對陳放道:“這兩枚蛇牙是好材料,可以製作中級下品符兵,蛇牙匕。如果,小客官有功夫等待,可以把其中一枚蛇牙作為工錢,我們請符師為您,將另一枚做成蛇牙短匕。”
陳放輕“嗯!”了一聲。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店麵外的大街之上,那輛四輪獸車他認識,正是,他跟小小來時,橫擋在街心的那輛寬大獸車。
“哥!那女娃兒好可憐!”
小小看著伏地大哭的小女娃兒,心酸得對陳放說道。
詢掌櫃適時提醒了一句。
“方才從敝店出去的,乃是本城‘連雲書院’的華教習,德高望重,修為高深。看那少年該是河陽華家的子弟,華教習的侄兒吧!”
陳放心中一凜,昨日在成衣鋪,與自己發生衝突的兩個少女,不也是來自河陽華家嗎?
他明白,這種事情到處都有發生,憑自己,即使想管也沒有這個能力,就隻是那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法力波動就已經到了凡修第六境歸藏境。那黑衣女子乃書院教習,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恐怕是已經進入了聖修境。
陳放收斂心神,不再去看外麵發生的事情,抬頭對詢掌櫃道:“做成一把蛇牙短匕,要多久?”
“最快也要三天,這還是在符師不是太繁忙的情況下。”
“太久了,我們恐怕等不了,把兩枚蛇牙全部作價,交換一把相當的符兵吧!”
“好的,小客官稍等。”
詢掌櫃抬手招來大堂內的夥計,將蛇牙交與他,並吩咐了幾句。然後,請陳放到一邊喝茶等候。
陳放回手去拉小小,卻一把摸了個空,急忙轉頭看時,前堂內那裏還有她那小小的影子。
他心中一震,急忙閃目看向門外。
隻見小小已經扶起那伏地大哭的女孩兒,攬在懷中,正對那白衣少年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