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是心中惡念難平的華教習再也沒有阻止。
那道燃火劍芒堪堪就要劈至小小身上,熾烈的熱度幾乎就要烤焦小小的頭發。
正在此時,華教習神情突然一怔。
就見一道暗紅色的劍芒,就像一道暗紅色的閃電劈至,隻一下,就將華向略的燃火劍芒劈散而去。
“誰?”
華教習皺眉叱問一聲。
隻聽一道溫和平靜,不帶絲毫敵意的男子聲音在街口處響起,蕭青榆手提長劍,帶著十幾名修士手下,不慌不忙地向這邊走來。
“呀!華教習這是為何如此動怒?對青榆說來聽聽!”
華教習一看竟是蕭青榆,眼瞳不禁一縮,他可是巡城司四大統領之一,城主府最嫡係的力量。
雖說蕭青榆此人,做人最是圓滑,可是這樣的人,往往也是最應付之人。
“咳!”
華教習輕咳了一聲,道:“自家侄兒遠來連雲,不想出了一點小事,竟然驚動了蕭統領,真是對不住了!”
蕭青榆一臉真摯的笑容,道:“一點小事,何致教習動怒!說來看看?吆!這!這!這!怎麼出了人命了呢?”
蕭青榆臉上真摯的笑容,頓時變為了驚詫至極的表情。
華教習聽了,心中一沉,道:“唉!說來也是我這侄兒初來乍到,不曉人心險惡,竟然遇到一個無賴碰瓷的難纏貨,一氣之下,動劍傷了他的性命。正要報請巡城司處置,沒想又遇上這兩個不曉事理的小無賴,竟要訛詐本教習。本教習豈能如了他的願?”
蕭青榆聽了故作震驚。
“那是自然。華教習做事,蕭某自是極信任的。不過,這事關性命的大事,蕭某也不敢草率,按本城律法,也要帶侄公子去巡城司問詢一番的,果如教習所說,自當放侄公子回您府上。”
“這!不好吧!侄兒遠來連雲,我這做姑母的竟將他送入巡城司,叫我如何向家兄交代?再說,錯並不在他啊!”
華教習臉色不愉地道。
“她胡說!是這人撞了人家孩子,還不理不睬。人家大人來討說法,竟被他一劍殺死。大人,請您主持公道!”
小小大聲對著蕭青榆道。
華向略聽了,頓時大怒,跳起來一劍刺向小小。
但是,“啪!”的一聲脆響,華向略的身體竟然被打得在空中翻了幾個滾,摔了出去。
蕭青榆緩緩收回手來,向他叱道:“滾開!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
然後,和藹地對小小道:“哦?竟有這事?”
華教習臉色一沉,就要說話。
蕭青榆為堵住她的話,就又道:“不管是什麼情況,殺人總是不對的,巡城司須要向城主大人負責。一旦城主責問,蕭某也不好擔當不是?”
其實,蕭青榆心中卻想,你若不牽扯進這小姑娘,我才不管你這破事,胡亂處理也就完了。
但華教習聽了心中再次一沉,認為蕭青榆是在點化自己。讓人為自己平事,自己當然也要出一些血的。當然,之前還得要給對方提供一個可以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於是便道:“小侄兒命苦啊!自小就被他父親逼著練劍,天天把劍,劈、砍、刺、削不下數千次,這拿劍刺殺都成為習慣,造成今日之失。實是情有可原啊!”
蕭青榆一聽,差點兒把昨天吃下去的東西都笑噴出來,這女人為了開脫自家侄兒的罪過,都到這等無恥地步了!
但他還是強忍著,沒笑出來,反而是一幅慎重的模樣,道:“教習這樣一說,青榆倒覺得,還真就是這個理兒。我看······”
蕭青榆話還沒說完,受傷倒在牆下的陳放,剛剛站起,聽了華教習的一番高論,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忽然對華教習深施一禮,滿含敬仰地說出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