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拿了銘牌,告辭鄭柒,來到了西城門。向守門武者出示了鄭柒的銘牌,就要出城。
武者卻攔住了他,道:“小哥先稍等片刻,此時,咱們雷州書院外出試煉的少年們,結束了試煉,正要開始進城。所有人等,都要等他們進城之後,才可放行。”
果然,陳放看到,在道路兩旁已經站了不少人在等候。他也隨即閃在一旁。
突然,城內通往這裏的街道之上一陣騷動,人流紛紛閃向兩邊,陳放身側的幾名武者也頓時神情一肅,挺直了腰杆,筆直地立住身姿。
陳放轉頭向來處看去,隻見在長街的盡頭處,有一輛由一頭凶猛的海妖獸拉著的紫色雙輪獸車,向此處駛來。
是雷曉婷的座駕到了。
紫色雙輪獸車停在了正對著城門的大道中間,車後二十幾名隨行的修士和武者站成一排。
車門打開,陳放再次看到了那隻纖巧精致的淡紫色小皮靴。它得主人隨後走下車來。
今天的雷曉婷身上披了一件深紫色、白碎花鑲邊的無袖長鬥篷,顯得神秘而高貴。
她下車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彎腰向她行禮。
陳放也隨著躬了躬身。
此時,雷曉婷站定身形,西城門便開始緩緩打開。
城門外,便有五十多名身穿藍色道袍的少年向這邊走來,為首的是兩名年輕修士。
陳放看了一愣,怎不是黃薄那一群人?待再往後看時,就見胖子盧明,帶著那二十幾名箭袖獵裝的少年武者,相隔了十丈遠的距離,亦步亦趨地跟了進來。
陳放心下明白了,這就是武者和修士之間,在地位上的差別。
少年修士們,神情恭敬地在十丈之地外停住,為首的兩名年輕修士和趕上前來的盧明,忙向雷曉婷見禮。
於是,在城門前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迎接儀式。
陳放看向站在後排的少年武者們,下意識地在找尋黃薄的所在。
而此時,站在隊伍中的黃薄也正向陳放這裏看來,他也已經發現了陳放就在旁邊,這就是天生對頭之間的某種心靈感應。
陳放看到了黃薄眼中的敵意和嘲諷,以及奸計得逞的幸災樂禍表情。
旁邊的杜小丘和焦猛的眼神也在盯視著他。
焦猛是一臉的怒意和眼神之中的殺意,而杜小丘的眼神中隻有奸詐和嘲弄。
陳放突然意識到有什麼問題,往後看去,突然眼神一縮。
隻見,站在後麵的少年武者們中間有一輛平板獸車,車板之上,用繩索捆綁固定著一頭活的妖獸,正是那與陳放締結了魂約的壇蜂王。
陳放的念力頓時投射了過去,立即和蜂王建立了聯係。
蜂王感應到了陳放就在此處,猛地抬起臉盆大小的頭顱看向陳放這邊,發出求救的“嘶嘶!”聲。
陳放頓時明白了黃薄和杜小丘眼中的那嘲諷和嘲弄的意味,其實,他們是在用蜂王的被捉,向自己示威,羞辱自己。
他的臉色頓時罩上一層寒霜,抬步向少年武者的隊伍中走去。
黃薄和杜小丘的眼珠猛然瞪得老大,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陳放竟然敢直接走上前來。
“把蜂王放開,還給我!”
陳放沒有看黃薄和杜小丘,而是直接對圍著平板獸車的少年武者們說道。
少年們沒有移動位置,而是看向黃薄那邊。
黃薄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了,還發出了清晰的冷笑之聲。
“哼哼!哼哼!這是哪家的野孩子,敢這麼肆無忌憚呀!大小姐舉行的迎接儀式,你都敢攪擾,活得不耐煩了吧!”
黃薄陰惻惻的說道。
陳放兩眼微眯,一步踏向圍著蜂王的少年們,那種凜冽的氣勢,讓少年們心下發慌,不自覺地就要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