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聽了岑大師的這個判斷,識海中如響起一聲驚雷,震得他目瞪口呆,仿佛身外的世界一下子就遠離了他,整個身體都飄在了虛空當中,無處安放。
岑大師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一股暖流輸進他的體內,幫他穩住了經脈中因震驚而失去控製,導致四處亂竄的法力能量。
“看來你的背後有許多秘密,但事實既然如此,你也必須學會正視才好。“
岑大師平靜的語氣中,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衝入他的識海,讓他猛然醒了過來。
“大師,那我該怎麼辦?”
陳放此刻的心神有些迷茫,再加上是如此重大的問題,他一個未經多少世事的少年,又怎麼會知道如何抉擇和規劃。
眼前的岑大師給陳放的感覺就像一盞心燈,能夠照亮他未知的前途。
“其實路都要自己走,我也沒有明確的建議給你。你的體內雖然沒有了靈種,但你的修煉體質還在,將凡修九境修煉到巔峰沒有任何問題,隻是沒有靈種,難以結丹罷了。”
說著,岑大師頓了一頓,雙目中似有一道光芒一閃,看了一眼陳放,又接著道:“還有,你的血脈恐怕也不簡單,我感應到了雷電和風的氣息。這說明,你原來的靈種也不僅僅是靈級那樣簡單,恐怕是甲木、乙木,陰陽雙屬性俱全的混元種,否則不會產生雷和風這兩種能力的變異血脈。”
“風?”
陳放有些詫異了,以前他隻知道自己有雷電血脈,自從遇到了有風能力的方煒後,學了一些他的身法而已,怎麼會又有風力血脈了?
岑大師看陳放的表情,明白了他的驚訝在哪裏,就道:“你的血脈也是雙能力血脈,而這兩種血脈能力中,哪一種更強大,就會覺醒的更早一些。你的風能力大概剛剛覺醒吧!不過卻已經越過原初、初始階段,到達初醒階段了。很不簡單。”
陳放驚訝的不得了,一方麵是因為自己竟然還具有風力血脈,一方麵則是震驚於岑大師竟能連血脈天賦都能看透。
“有些事情要看機緣,你不要糾結於將來的突破與否,先將當下的事情做好就足夠了。命運眷顧強者,這強者之意,並非完全是指法力境界,更是指你的心境。你要做一個主宰自己心境的強者,說不定機緣自會到來。”
岑大師知道陳放的心結在哪裏,但有些事情卻也不便於說破。
陳放聽了岑大師的這番話語,知道確實是這個道理,可是機緣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怎可當作將來的憑籍?可不這樣又能怎麼辦呢?
這其實就是起了心魔。
岑大師見如此下去,說不定陳放會就此難以自拔,他沉思了良久,似是決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邊對陳放道:“我這次到雷州城來,其實是為了兩件重要的事情,並非是為了做書院的教習。這第一件,是為了尋找一位故人的蹤跡。第二件······”
他說道這裏停了下來,雙目直視著陳放的雙眼,緩緩地道:“是為了你!”
這句話又像一個驚雷在陳放的識海中炸響,怎麼會是這樣?岑大師怎會知道自己的存在?
岑大師知道陳放會如此驚訝,就又補充說道:“準確的說,是為了一個預言。在修煉界中,有一種極其神奇的血脈,就像神教的預言術一樣,能夠對將來要發生的大事做出一個大概的判斷,不過卻是要消耗大量的生命力做代價,這種血脈叫做天機血脈。
正好我的宗門中,就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我來雷靈大陸之前,他以付出生命的代價預言我需到雷州城來尋找機緣,這是關係到我的宗門未來的大事,但又因為血脈等級的限製,無法更清晰地看到機緣的具體所指。現在想來,這個機緣的指向應該就是你了。”
說道這裏,岑大師就停住了話語。
其實已經不用再往下說了。陳放完全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因由,一個事關其宗門未來的人,又怎麼會卡在凡修境無法晉升呢?
可這個自己的機緣又在哪裏呢?
其實這個問題就像岑大師所說,根本不需要糾結,隻要做好當下,一步步變強,晉升到了奪命境之時,也許就會解開這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