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他停住腳步,低頭思忖了一下,便心下豁然,知道那是黃家兄弟對自己起了殺心的緣故吧!
他不在乎地冷笑了一下,那就讓他們來吧!
來到傳功大廳內,見大符師陳教習穿了一身嶄新的藍色修士袍,一臉嚴肅的盤坐在前台之上的蒲團上,做傳功狀等在那裏。
陳放暗道:中午吃飯時間,傳的屁功?一看就是假的,還非得做出這個樣子來。
陳教習見陳放姍姍來遲,有些不喜,皺了皺眉頭,指了指下麵,讓陳放趕快入座。
陳放見其他五人早就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都是一臉的寶相莊嚴模樣。
陳放也裝模作樣的盤坐下,但是他心裏的不安卻一直難以壓住。
他暗道:這是怎麼了?憑黃家人還不至於讓自己這樣焦慮,五六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即便是岑大師走後的這半年也是如此。到底什麼原因呢?
他想不出所以然來,幹脆閉目放空思維,進入虛靜了狀態。
也許是貴賓的視察真的很負責、很仔細,大概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符修院的樓下才傳來動靜,雜遝的腳步聲傳了上來。
眾人臉色頓時一緊。
陳教習立時睜開眼睛,挺直了腰杆,伸手抹了抹有些倦意的臉色,開始放聲講課。
但此時,胖子葛鵬的腹中,卻因為饑餓,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腸鳴音。
胖子尷尬地一咧嘴的一刻,書院的重要人物,陪著貴賓和雷曉婷、莫曉嵐等一眾人就走入了傳功大廳。
陳教習打了個手勢,七個人立時起身,向貴賓躬身行禮。
陳放行禮之時,看了一眼貴賓,那竟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眉梢眼角帶著一股邪異之氣,令陳放看了心中“咚!”的一跳。
陳放很詫異,這個人他從來沒見過,可怎麼會給自己這麼不好的感覺呢?
這時,副城主莫曉嵐說話了。
“這是我們雲月門建工堂的邵副堂主,不遠萬裏來到雷州,前來看望書院的諸位教習和弟子們。”
陳教習向弟子們使了個顏色,大家一齊高聲道:“邵副堂主好!”
邵副堂主寶相莊嚴地看了一眼六名弟子中的白繡和姚跳跳,眼神在白繡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笑道:“諸位教習、弟子非常勤勉,邵某都看在了眼裏,是雷仙子和常院長治院有方啊!”
說著,緩步走向六人跟前,準確地說是走到白繡身前,眼裏哪有其他的人,連陳教習的介紹都沒有聽進耳中,口中嗯嗯!啊啊!地應付著,然後抬手,親切地拍了拍白繡那清削的肩頭,道:“這個女弟子很不錯啊!很有天分,小小年紀都到晶氣境了,前途無量!常院長要好好培養培養啊!”
常院長聽了,以比對方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修為,向對方躬身道:“邵副堂主說的是,我們一定好好栽培,一定!”
邵副堂主聽了很滿意,再次拍了拍白繡的肩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轉身向樓下走去,一眾人也跟著走了下去。
大家鬆了口氣,陳放的眉頭卻深深地皺起,感覺越發不好起來。
白繡的臉色也不好看,女孩子的直覺更加敏感,這個邵副堂主如此關注自己,並一定是好事。
正這樣想著,樓梯上又響起了腳步聲,大家的目光望過去,見是書院的副院長吳良又走了回來。
吳良走到大家麵前一臉鄭重地說:“承蒙邵副堂主看重,也是我們符修院的弟子優秀,故,特意安排弟子白繡參加晚間城主為邵副堂主舉辦的接風宴,下午,城主府會有專車來接,望白繡弟子準備好一切,準時等候,這可是我們書院的榮耀!”
他的話音還沒有完,白繡的臉色卻早已變得煞白,陳放的雙眉也凝在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