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薄一腳踏入客廳,第一個就看到了方煒,於是,便對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方煒欠了欠身子,也報以人畜無害般的笑容。
這次被黃薄邀請來的人,除了方煒之外,還有五人也全都是修士院的弟子,見黃薄進來,也都起來相互見禮。
這時,黃展也從城主府趕了回來,他進門坐下,示意大家坐好之後,微笑著掃了一圈大家,將雷曉婷送給黃薄的那個木匣放在了他的手裏,便慢悠悠地道:“這個是大小姐專程讓我交給薄兒的一把上級上品符刀,讓他在簡拔賽上好好表現,不要辜負她的一片期望。大小姐對我黃家真是不薄啊!”
說完,向著城主府的方向拱了拱手。
方煒等六人聽了,都是心中大震,沒想到大小姐對黃薄這樣一個武修竟然如此看重,心裏暗暗慶幸自己還好沒爽約。
黃展、黃薄看到剛才這一招果然震懾住了這六個修士院弟子,黃薄便向門外一招手。
早已等候在外麵的下人們端著六個蓋著黃綾的方盤走了進來,分別放在六人的麵前,然後退了出去。
黃薄抬手示意道:“這是兄弟的一點小心意,二十塊中品晶石,望各位笑納。”
方煒看著眼前這一出戲,心裏明白了幾分,卻沒有說話。他下手位的一個粗壯少年一拱手,對黃薄道:“無功不受祿,黃兄有什麼話還請直說。”
黃薄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兜彎子了,各位想必一定知道我黃薄在書院跟誰最不對付吧!”
提起這個話頭,他頓了頓,看向在座六人的臉色,隻有方煒表情有些不自然,其他五人都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看來各位兄弟都心中有數,我也就直說了,那陳放處處與我作對,我再三忍讓,他卻步步緊逼,做事不留絲毫餘地,實乃小人之輩。
前日南城拆遷之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大小姐也對此人很是討厭,今日送刀給我,其中的含義,我不說,諸位兄弟都是聰明人,心裏自然明白。
所以,在三日後學院的簡拔賽中,我想讓六位兄弟給我有所配合。”
說完,他不錯眼珠地盯視著對麵的六人。
六人一陣沉默,都在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他們六個是這次簡拔賽參賽的四十名修士弟子中最出類拔萃者,不然,黃薄也不會隻把他們六人請來。
其他五人和陳放沒有什麼交集,知道這件事中有大小姐的意思在內,就不得不慎重地考慮配合了。
方煒的心中卻在激烈的交戰,對方知道自己和陳放隻見有些交集,卻還把自己請來,這分明是不怕自己向陳放透底。他心裏明白雙方之間勢力的對比太懸殊了,陳放唯一值得依仗的岑大師也已經離開了雷州城,他拿什麼和黃薄比呢?
他這裏正想著,下手位那名粗壯少年又搶先說話了。
“黃兄有什麼安排直說就是,是不是要我們在比賽中遇上他時,將他整死。”
他這一說,其他人也都望向黃薄。
黃薄笑了笑擺手道:“那陳放是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中的,我隻是要各位兄弟在比賽中遇上那陳放時,盡量消耗他的功力,並放他過關,直到他遇上我為止。不過各位放心,我保證在座的兄弟都能夠登上那大符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