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需要,海沫也選擇性的忽略了。

再怎麼煩,海沫還是要認真的做完她答應的事情。老實說,伯尼的設計帶著古代漢服的風格,她其實也蠻喜歡的。一個老外居然能設計出這樣風格的款式……這其中的詭異感,她選擇忽略。

海沫看著自己身上的那套衣服,神情不自覺的留戀著長袖那種厚重的感覺。輕輕一甩袖,轉身,她不自覺的走了兩步‘天外飛仙’的舞步。——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害怕著前世的那些記憶,卻對其中的一些記憶有著留戀。她不知不覺的活在上一輩子的世界裏,對這個世界總是存著一絲距離。

不提瑞德的糾結,即便是他知道海沫在跟他鬧別扭,他隻能心懷歉意的留在bau。海沫知道,也理解,卻開始有些不甘心去接受。

一個星期後。

“中國大使的女兒在八個小時之前被綁架,她前天才從法國來到美國,……”

bau接到了一個新的案件,一個會牽扯到政治的案件,所以上麵交給了bau。不過這個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在bau接到案子的五個小時之後,綁架犯被殺了,大使的女兒還是沒有找到。而他們的線索也斷了……

當海沫忙裏偷閑無意中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被電視裏那張漂亮而又記憶熟悉的臉蛋給震撼到了。——她的樣子和舞傾城長的一模一樣。那是上輩子她專門為上官鴻諾‘私人訂製’的美人,是讓他愛的入魔的女人。

這隻是一個巧合嗎?和那把劍一樣。

如果沒有遇到上官凡之前,海沫或許會一笑而過,但,如今她卻不確定了。想起這一個星期層出不窮的‘意外’。剛剛開始,她以為是某些女模特因嫉妒而來的惡作劇,也就不怎麼在意。可是惡作劇沒有停止,她卻又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宿命?海沫沒有信仰,也就不會相信三生三世。如果有,那也隻是三世淒美的黑暗童話,對於當事人的淒,對於局外人向往的美……究竟什麼是愛情?拋卻一切的一往情深?當海沫將舞傾城‘送’到他的麵前的時候,當時的他已是妻妾成群,可是結果又如何呢?

海沫拿著手中的那把劍,橫在自己眼前,慢慢的將劍從劍鞘中拔出來,被拔出的劍透亮,清晰的照出了海沫如今濃妝豔抹的樣子。看著自己冷靜的眼神,好像自己又回到了上輩子,也慢慢的沁入自己的回憶中。

“非常好!就是這個表情,就是這個造型……不要動,非常好…”攝影師一直不停的讚歎著,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過。而站在一旁的大設計師卻是一反常態的麵無表情……亦或是,神色空洞。

海沫早就應該發現他不對勁的,可惜,她也陷入了回憶中,似乎對周圍的人和事一點都沒有留意。

隻要發生過的事情,就會留下痕跡,也會有跡可尋。

當瑞德出現的時候,海沫驚喜了一下,卻在之後看到了和他一起的其他組員。她稍稍清醒,他不是專門來看她的,隻是來辦案的。畢竟,電視裏那個失蹤的女人現在的身份與前世的青樓花魁截然不同,‘高貴’多了。

很快的,攝影組所有的人,包括模特和後台的人,都被帶到了當地的警察局。——而伯尼在bau的人麵前也恢複了‘正常’。早就已經開始對著bau的人叫囂,他潑婦罵街的架勢,讓隨後的海沫看到,忍著笑意躲到了一個角落,享受清閑。

海沫‘躲’在那兒不到一分鍾,瑞德就出現在她麵前。隻不過短短一個星期沒有見麵,他瘦了,也憔悴了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瞬間有些心疼。

“海沫。”看到濃妝豔抹的海沫,他稍稍有些不習慣她的眼神,太清冷。“你……還好吧?放心,隻是問幾句話……”

“是嗎?”海沫低頭輕笑,配著她那身妝扮,竟是會讓站在她麵前的人不自覺敬而遠之。——那是當過領導者才會有的霸氣。隻有在配著她臉上厚厚的‘麵具’,海沫才會不自覺的露出自己的這一麵。

“斯賓塞,不要忘記,雖然我智商沒有你高,但側寫成績並不比你差。”問幾句話?嗬嗬……把整組的人都帶來了,顯然bau的人認為疑犯在攝影組裏。

“……抱歉。”他沉默了一秒,然後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海沫,讓他不知道自己該對她說什麼。

“高登教授會親自來問我,對吧?”她無聲的歎息,bau能夠讓她頭疼的,就隻有她的導師了。——高登教授的眼睛太毒,總讓她對他有些神經質的敏[gǎn]。

“……”瑞德看著她,有些猶豫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你不該來見我。”她道出事實。在她也作為被懷疑的人的時候……

“我知道不是你。”瑞德有些固執的對她說道。“我隻是……擔心你。”

“……”看到瑞德專注認真的看著自己,海沫突然覺得自己矯情的像個賤人。——有些時候,隻是一句平常的話,也可以讓某些人感動不已。

她的笑變淡了,也變的真實了些。她看著瑞德的雙眼,又如以往,卻沒有半點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