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中,她驚慌地睜開眼,周圍根本沒有人,隻有她一個人躺在一顆粉紅膠囊床上,但聲音越來越近,除去男人的粗喘聲,還有女人呻[yín]的聲音,這兩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容易讓人燥熱的音樂。
fuck!秋風在心中罵道,隔壁怎麼搬來這麼一對男女啊,我還要睡覺啊!
想到這,秋風立刻從床上探了起來,起身打開窗,隨手抄起一支拖鞋扔出窗外,她雙手叉腰站在窗前,大聲說道:“喂,安靜點,小心我報警,告你擾民……”拖鞋落在他們的窗台上發出“啪啦”的聲音,隨著秋風的怒吼和拖鞋落地的聲音,那種讓人燥熱的聲音消失了。
秋風重新回到了床上,她的頭又開始隱隱發痛,那種從頭皮裏慢慢滲出的刺痛,讓她再度昏睡過去。
十幾分鍾後,聒噪的手機鈴聲響起,秋風閉著眼摸到手機,接聽後,聽筒裏立刻傳來的趙菁齊慌張又刺耳的聲音,殘忍地穿破了秋風正在昏睡的靈魂:“我要去錄影,快來幫我帶小孩,快快,go,go,go!”
她本能再次反射出一股莫名的怒火,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趙菁齊,現在才六點啊!你第一場不是十點半嗎?”
“不是啦,提早了,前一場缺人,我得去頂一下啦,你快來就對了!”趙菁齊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機械的“滴”“滴”聲從聽筒裏傳來出來。
我不想這麼早就起床啦!秋風在心底默默念道,盡管很不情願,她還是用勁所有力氣從床上掙紮了起來,卻忍不住再次尖叫起來,此刻的她竟然赤摞著上身,隻穿了一件粉紅色小內褲遮住重要部位,黑色的內衣軟弱無力的掛在床尾的凳子上,像兩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天哪,也就是說,剛剛自己是赤摞著身子,探出窗子,把拖鞋扔到了別人家陽台上,一想到這,秋風的後背忍不住開始發涼,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如何回的家?一連串問號攪得她毛骨悚然。
她雙手交叉氣急敗壞地開始在房間裏亂竄,卻不得不麵對更大的打擊——這裏竟然不是她家。但房間裏彌漫的opium香水的味道,床上的被子是她最喜歡的心形圖案,一切顯示,自己有這裏有著莫大的關係。
整棟房子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任何人。這到底是哪?
穿越了?怎麼可能?
失憶了?有可能,但為什麼她還記趙菁齊十點半要錄影的事?
一定是在做夢,沒錯,一定是個夢,但為什麼她的頭疼的如此真實?
無數個疑問從腦中閃過,卻立刻被趙菁齊再次打來的的電話阻截,“限你十分鍾,快點給我出現!”
顧不得理睬這些沒有解決的疑問,秋風手忙腳亂地開始換衣服,內衣,短裙,絲襪,外套,瞬時間被堆積在了她的身上。但在穿衣服的同時,秋風的眼睛並沒有閑著,不停掃射著房間裏的一切,試圖尋找一些房子主人的信息。
再係好外套上最後一顆扣子時,她終於在臥室門前的一副巨型油畫裏找到了答案。
油畫上是兩個穿著精致服裝的人,一個男子和一個貴婦。貴婦穿著一件碩大的蓬裙,盡管她坐在凳子上,蓬裙遮住了下半身,但仍能看出那是個身材保持著很好的婦人。那個男子則是穿著貼身襯衣,隱約能看到結實的肌肉輪廓,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英國皇宮裏那些高雅的貴族們。
秋風慢慢靠近,踮起腳,抬起手輕輕觸摸過他的臉龐,忽然有種過電的感覺,緊接著她的後背突然開始發涼,手臂開始麻木,風也開始遊走在指縫間,一道閃電劈過,秋風打了個顫,天哪,我竟然真的住進了她家!